得意地說。
“是嗎?”
葉安之一臉好奇地看著盧文可從口袋裡拿出錢包,遞了過來。
他的口袋裡,依舊揣了一堆東西——耳機、口香糖、鑰匙,亂七八糟的。
皮夾的最外層放了張照片。畫面有點虛,勉強能看出是兩隻手一上一下握著話筒。
葉安之一下子認了出來,這是他們參加宣講會時的照片。
“居然還有這張?我都不知道。”葉安之說。
“誰讓你那天丟下我自己跑了。”盧文可一揚眉,“機會是留給不早退的人的。”
葉安之被他逗笑了,“那你也不知道給我洗一張。”
“我這可是去洗的加急,可貴了。”
“你怎麼也越來越摳了?”
兩人邊說邊笑,外面的天陰下來了,盧文可開啟了車裡的燈。
他看了看照片中兩人的西裝,又看了看他們現在穿的帽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想象的領證儀式,咱們應該是穿成這樣的。”
“沒關係啊,”葉安之把手揣在帽衫前面連通的口袋裡,晃著衣服說,“穿成這樣多舒服嘛,還能揣兜。”
“那我也要揣。”盧文可笑嘻嘻地把手揣進葉安之的口袋,握住了他的手。
葉安之兩隻手一上一下,覆住盧文可的大手。他的手,溫暖,堅定。
像錨,像太陽。
外面完全黑了下了,幾粒半透明的白晶落在車窗上,隨後,越落越多。
“k,你看。”葉安之捏了捏盧文可的手,驚訝地看著車玻璃,一臉不可置信。
盧文可轉頭看去,玻璃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白。
下雪了。
對於明尼蘇達這麼北的州,五月下雪,雖不常見,但也並非沒有過。
盧文可快速跑去後備箱,車蓋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他開啟行李,拿出兩人的外套。
因為沒想到會突然降溫,兩人都沒帶很厚的衣服,所以穿上外套後,盧文可又從身後抱住葉安之,把他整個裹在自己的大衣裡,幫他保暖。
葉安之縮在盧文可懷裡,伸出手,看著雪花落在他手裡。
雪下得舒緩,鵝毛般大團雪花在空中飛舞,在暖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恣意,舒展。
葉安之微笑著說,“真好。”
說完,他轉過身,貼著盧文可,面對面站著。盧文可繼續用自己的大衣裹住瘦削的他,擁著他的背,把所有的風雪都擋在外面。
看著盧文可那雙雖已沉穩但依舊明亮的眼睛,葉安之說,“謝謝你帶我來看雪。”
看著始終溫柔的葉安之,盧文可說,“謝謝你跟我來看雪。”
兩人擁吻在明尼蘇達飛雪的夜色裡。
——一如他們擁吻在北京郊區公園的雜物間,藝術館後的倉庫裡,和布魯克林大橋的夕陽下……
葉安之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陽光透過酒店窗子灑進來,房間裡暖洋洋的。
他朦朧著眼睛抬起頭,就看到盧文可正坐在窗邊畫畫。
“怎麼起這麼早?”葉安之打著哈欠,含混地說。
聽到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