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不驚的金髮青年。
沙啞的聲音繼續緩慢道:“蒙受欺騙的可悲之人啊,我奉天人之命,帶你走出迷途。”
喬洛也笑了笑:“漂亮的臺詞,想要可以直接說。”他抬手放在胸前。
“東西就在這兒,有本事的話就來拿吧。”
白蛋輕輕晃動。
紅色的兜帽掉下,露出弗舍爾帶傷疤的臉,整齊的針孔狀傷口從他的左側的太陽穴經過額頭延申向髮際。
喬洛看清了他瞳孔的顏色,是血紅色的。
一柄黑金色的法杖出現在他手中,這是來自畜生道的異能。以天狗的獸骨為體,取畢方的翎羽為飾,嵌飛蛇之目,借若木作媒介施展來自山海的怪物的能力。
法杖總在弗舍爾禱告的時候出現,但少有人目睹它作為武器被使用。作為鷹犬會之首,他像玉衡一樣早早就退出了一線,平日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做研究。
法杖頂端的飛蛇眼旋轉起來,閃爍著和弗舍爾眼瞳一致的血紅光線。
喬洛本能地向後躍起,離開原地。
他沒看見出招的動作,但他原本所站著的樹枝,此時已化作黑色的焦土,像被雷電擊中了般失去生機。
如果是趙長鳴在這兒,肯定要吐槽一句“離譜,遠端法師還不用吟唱,防不勝防”。
喬洛沒有猶豫,赤紅的長劍即刻出鞘,用劍身擋下隨之而來的三段連擊。一道比一道大的力量從劍刃傳到握劍的虎口,震得喬洛左手有些發麻。
又有幾條枝幹枯焦了,喬洛看著綠葉從枝頭飄落,收回視線。
弗舍爾拿著權杖,嘴角揚起興奮地笑容,權杖上的翎羽在紅光下泛起金屬的色澤,嘶啞的聲音道:“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會恐懼你們的到來嗎。”
喬洛不語。
這個問題他們早在開始就猜測過,可能是來自鏡子另一邊所帶著的他們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標記”,就像無聲無息纏上他們的寒症那樣。
“因為你們是帶來死亡的兇手啊。”弗舍爾緩緩道,見喬洛沒有神情的臉龐,他發出愉悅的笑聲。
“你猜猜,在你來到這邊之前,另一個‘你’殺死了多少人?”
喬洛的臉上緩緩露出錯愕,他再一次審視起眼前的人。
“弗舍爾”依然還是過去那張熟悉的溫潤又堅毅的、帶著風霜的面孔,除了額頭上一排針孔的傷口和變了色的眼睛。
喬洛還記得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晚飯上。他坐在人群中認真地聽著,偶爾說句不同的意見。他的身後總是跟著同為鷹犬會忠心耿耿的副手。
再之後,就是聽聞弗舍爾進了禁閉室,第一次剛結束還沒來得及分享情報,就又馬不停蹄地進去第二次。
然後就是現在。
“真是讓人困惑的謎題啊,我猜不出來呢。”喬洛溫和的嗓音淡淡道。
“哈哈哈哈……”
“弗舍爾”大笑結束,下一波攻擊迎面而來被突然出現的玉衡擋下,他皺起眉,“礙事的傢伙!”
玉衡念著佛珠真名,瞬移來到喬洛身邊,語速極快道:“他們故意攔住我們,目的就是不讓我們靠近那個房間。這裡交給我,你帶著蛋先離開。”
喬洛默了默,感受到懷中不安分的動靜,點頭同意,“他們已經和我們不一樣了。”
和“弗舍爾”對峙的玉衡聽到這話,頓了頓,“我知道了,我們不會留手。”
“大言不慚!”
“弗舍爾”怒意升起,幾道雷霆越過玉衡向喬洛襲去。
玉衡縱身主動攬下,在她的配合下,喬洛從旁邊的小路突圍離開。“弗舍爾”立刻派出一小眾人追上,被喬洛逐個擺脫。
等他停下時,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