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發現那個四角大院戒備森嚴,連傭人要幾時打水幾處巡邏都要規定以外,其他都沒有發現什麼。
森嚴的戒備讓他這個沒什麼潛伏經驗的人差點露餡,好在自己雖然在輪迴者中不算強,但在點數和異能的加成下,還是比普通人要強上那麼一點的。
他成功地在夜晚找到了送信的男僕人。
對方支支吾吾什麼話都說不清,只說自己是出去給後廚買菜,什麼都不知道。
“尤小姐心細,第二天她的侍女取餐的時候,她發現了我。”說到這裡,喻子軒不禁發出讚歎聲。
先是從蛛絲馬跡從侍女身上發現了後廚的異樣,又用巧言支出後廚的小廝,最後猜到了他身上。
在知道自己家中來了不速之客後,她非但不害怕,還冷靜地開始試探他的身份。在確認了他既不是家族的仇敵也不是父母派來的監視後,她放出了見面的訊號……
“——所以,你就把人帶出來了?”喬洛視線左移,看向喻子軒身後多出的女人。
尤白嫣梳著簡單髮髻,穿著樸素短衫,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邊上沒有插話。見喬洛看來,抿唇文靜一笑,不好意思道:“是我麻煩先生帶我出來的。”
或許是為了行動方便,她沒有了初次見面時的精打細扮。
喻子軒解釋:“也不是我帶的,尤家的規矩太森嚴,我帶一個肯定是出不去。多虧了尤小姐指出後院有一處隱蔽的洞口,我們才能夠出來。”
簡單來講,就是他們爬了狗洞。
尤小姐微微紅了臉,岔開話題:“我知先生是為了信而來,心疑信封沒能寄出尤家。其實,這一點可以不用擔心。”
頓了頓,她繼續道:“那封信我確確實實放進去了,而且……也是我親手送的。”
最開始寫完後,她一點也不敢給任何人看,也不放心交給自己的下人。
左思右想,最後一狠心自己從那洞裡一點一點挪了出去,小心翼翼繞過數個街道,假扮成小廝和會社的人交接。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一定會鼓起勇氣親手將信遞交到那個人的手中。
“多謝李少爺這幾日的對我這件微薄的小事費心。如今信找不到便算了,這已經不重要了。”她半垂下眼瞼,輕輕搖了搖頭,面色平靜,彷彿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再過幾日,我便要和王家的公子完婚了,我無法出來太久。之所以要跟著先生出來,是憂心表妹。”
“我從下人口中,聽到了一些……”說著,她憂愁地皺起眉,後面的話猶豫著說不出來。
“對,”喻子軒接上,向喬洛解釋,“自從你去了宴會後的第二天,東城似乎就開始傳薛小姐的傳言。我一開始還不知道,出了尤家後才聽到,聽到街坊上都在說……說……”
“說她的肚子裡懷了男人的孽種。”最後還是尤白嫣說出了口,她神色轉冷。
“應當是那個男人和哪戶人家搭上了關係,故意放出的謠言,就為了讓表妹不好過。”
“我們正在找她,來問問你有沒有見到。”喻子軒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如果說尤白嫣對薛婷書的擔憂是出於姐妹之情,那麼喻子軒對她的擔憂則是因為他實打實的知道,薛婷書真的會自殺。
本來,她已經慢慢讓自己從情傷中走出來。
既然不是因為渣男而死,上一個副本也沒有東城的謠言,但是薛婷書依然選擇了自殺。恐怕,就是因為她意外得知了自己懷孕的事情無法承受而自殺。
——謠言,可能是真的。
見兩人一幅把“信”拋諸腦後,喬洛微微側頭,略作思考:“在見到你們之前,我正見過她呢。”
喻子軒頓時激動起來,忙問:“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