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持著一段距離,誰也沒再近一步。
玉衡輕描淡寫地說出爆炸性的訊息:“孟青松已經死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情書11
在薛婷書即將摔下閣樓的剎那,尤白嫣抓住了她外套的一角。
墜在黑色真皮上的大蝴蝶絲帶被驟然拉緊,沒撐過幾秒就立即斷裂。
但也好在就是這幾秒,給了喻子軒緩衝的時間。
他成功地拉住了薛婷書的手。
還好。
喻子軒在心裡狠狠鬆了口氣。
不用擔心快過正常人極限的速度而引起懷疑,被副本清除掉了。
尤白嫣帶著驚疑不定的薛婷書來到地面上,薛婷書愣愣地看著表姐柔美的面龐,她流了汗,頭一次顯得如此狼狽。
薛婷書撲進尤白嫣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尤白嫣安慰地拍打著薛婷書的被,在這一刻她彷彿又變成過去跟在她身後的孩童。她向喻子軒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喻子軒站在不遠處,看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突然脫力,靠著牆角劃到地上。
雖然身體疲憊,但他卻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過了許久,哭聲才漸漸收起,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
“啊書放心,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尤白嫣摸著薛婷書燙染的黑髮,輕聲說道。
薛婷書從尤白嫣的懷裡抬起頭,她沒有管尤白嫣的話,一把抓住尤白嫣另一隻手上捏著的報紙。
“表姐!”
尤白嫣笑了,她知道自己的表妹現在擔心她勝過自己。
她開口回答,只說了簡簡單單三個字:“他不會。”
“他不會這樣做。”尤白嫣看著薛婷書的雙眼,又說了一次。
“表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嗎,現在,我慢慢講給你聽罷——”
“三年前,也是一個像現在這樣的春天。冬寒未消,但春意已經出現在院子裡了。我隨著祖母去了山上的寺廟。”
東城的其他家族或多或少都隨了外面傳來的新教,但尤家沒有。
堂裡頭髮花白的長老下了死命令,不許家裡出現任何關於外教的東西,更不允許族中有任何人異信。新教堂外是絕不會出現尤家人的身影,而尤家也保留了每年去祭拜的習俗。
馬車搖搖晃晃,她安靜地隨著祖母和母親上山、走石階、淨手、焚香……一如過去的很多年。
“但那一年的春天似乎尤其冷,但柳枝卻綠的格外早,就像今年一樣。”尤白嫣說道,說話間隱約可見嘴裡冒出些許白氣。
“尤家去的一般都很早,山上的風有些大,往常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什麼香客的,但那一年卻三三兩兩來了很多。我多看了幾眼,問了人才知道,原來那一年正好是新校成辦招新,來的人都是趕考的學子,上山求運祈福的。”
尤白嫣沒說什麼,只笑著說了一句“這算是‘臨時抱佛腳’嗎”同人笑了兩聲便作罷,轉而問起母親新校的事情。
但是她卻沒有從母親那兒問來什麼,尤家的主母只點評道:“不成體統!”
尤白嫣便熄了繼續問的心思,回身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