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從女人懷裡跳了下來,走到喬洛身前,發現自己比喬洛還要高上半個頭,嘴角不自覺揚起,問出一個完全不符自己年齡的問題:“喂,小矮子,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
說著,他向喬洛伸手,伸到一半被多利喝止:“薩特,不要失禮!”
薩特收回手,不屑地撇了撇嘴,無趣地轉身離開。
大廳裡各人有各人的熱鬧,空氣裡卻瀰漫著不可忽視的冷意,伺機鑽入來者的毛孔。
上一次在地下“獸場”隨手買來的男孩唯唯諾諾地縮在喬洛身後。喬洛向前走了幾步,他暴露了出來。
男孩叫西蒙,來自三區。
自那一天撿到那個詭異的白髮小孩後,一切都變了。
去分揀站換取資源的主人沒有回來,身份尊貴的客人突然在他面前化成了一灘水,而他們這群失去倚靠的孩子們頓時被三區的暗流衝散了。
運氣差的直接餓死,運氣好的找到新的主人。至於他,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壞的是,他仍然是以前那個需要拼命掙扎才能活下來的人;好的是,他從垃圾區的底層變成了一區的底層。
男孩面色蒼白,再不見滿心滿眼的機靈算計,全身上下唯一還算有生氣的,只有骨頭上那勻稱健康的肉——即使他不想吃,也會被灌下去。
被一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小的男孩買下後,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好幾天,才忐忑地放下心來。
喬洛從來沒有碰他,甚至連多看一眼也沒有。似乎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只是西蒙不知道,既然不感興趣又為什麼要買下他,更不理解為什麼突然又帶他到這裡。
這個新主人在他眼裡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他甚至沒有見過他摘下面具的模樣。
視線隨便一瞥,就看見斜對面一個身材有致的女人虛弱的躺在地上,身上戴著觸目驚心的器具,面龐嫣紅,身下似乎淅淅瀝瀝淌著鮮血。
只一眼就不敢再看,西蒙迅速收回自己的視線,重新落回身前的喬洛身上。
“哦,原來你喜歡男的啊。”被女人重新抱回懷裡的薩特得出結論,對喬洛的興趣頓時消耗殆盡。
西蒙一怔,畏畏縮縮地緊緊跟在喬洛身後,卻聽見喬洛對他說:“過去玩吧。”
聲音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玩?玩什麼?
西蒙心裡琢磨,小心翼翼探出視線,發現有的人正在看著他似笑非笑,似乎在等著他過去,而有的倒是不屑理會他。他猶豫地挪動自己的腳步,走出喬洛背後。
“要來點喝酒嗎?”一人對著喬洛道。
玫瑰街從來不興未成年人不喝酒的做法,相反大多數人很喜歡酒精麻痺神經的感覺。
喬洛沒有拒絕,酒拿到手上,只抿了一小口。
聚會的氣氛逐漸火熱,嬉鬧不斷。
“查娜利亞,你的前未婚夫昨天給我通話,你猜猜他說了什麼?”
“滾你嗎的,我……”
一個畫著濃重煙燻妝的女人撐著下巴,晃著腿,看著喬洛,“你臉上怎麼帶著面具,是我們沒有資格見嗎?”
一下自就有幾個人轉來了視線。
面具自從喬洛開始在一區活動起,一直帶著,如今甚至成了他的一種象徵。
白色面具上沒什麼雕飾,只有邊緣帶著點金色的紋飾,覆蓋住了他三分之二的臉,只露出一個線條精緻的下巴和眼睛。
女人接著道,眼睛像x光一樣在喬洛的臉上反覆掃視,似乎能透過面具看到喬洛的模樣。“你眼睛真漂亮。”
她磨了磨發癢的指尖,發出富婆欲行包養的聲音:“小弟弟,今晚要不要來姐姐家啊,姐姐把玫瑰石分你一半如何?”
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