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會會長失聲驚叫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叫人去取貨給大人送去,但是半天沒等到,結果過去一看……”
青年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就被會長匆匆忙忙打斷:“看守的人呢?去把看守的人叫來!”
前腳剛勸說別人不要得罪一區的貴族,後腳自己就掉了鏈子,一陣兵荒馬亂後,責任落在了一個看守貨物的男人身上。
光線依舊昏暗,儲存的東西因為被拉出去拍賣了所以比原來的少了許多。而那個原本關著一位少女的金屬牢籠此時門鎖開啟,裡面空空如也。周圍沒有任何掙扎或是血液的痕跡。
明亮的光線從矮小的門框裡照入地下室些許,在地下室的大門口,一個壯碩的男人彎腰躬背,跪在地上被不斷毒打。
“快說!那個女人呢?”
“你看守的時候把那個女人看到哪裡去?”
接連不斷的狠聲質問伴隨著鞭子響起,男人自始至終都悶聲不吭。如果喬洛在這兒的話,那麼他便能認出,這個男人就是一開始帶他去見黑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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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街10
明亮的、繁華的燈光高高的懸掛在數十米高的花雕天頂上,亮堂的光線像不要錢似的傾斜而下,在這個一切能源都珍貴奇缺的垃圾排放處開闢出一個和此間格格不入的天上人間——一個專屬於一區“上等人”的娛樂天堂。
“哦,喬洛少爺,您能來這真是讓鄙舍蓬蓽生輝呢!”矮胖侍者四十五度傾身,暗紅金邊的禮服拖曳在地上,“來,請跟我來。”
侍者引導著一個金髮少年緩慢往裡走。他帶著素白色的面具,露出一雙清透明亮的藍色眼睛。穿著白色暗紋的禮服,身型瘦弱的過分,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舉手投足那彷彿與生俱來的氣度。
誰能又能知道三個月前,眼前這個十歲出頭的小孩還在玫瑰街最外層摸爬打滾呢。
至少這位在這兒工作了十幾年的矮胖侍者就不曾懷疑過。
約莫兩個月前,一種能源石橫空出世在一區。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能源石,但這個月來來這兒的老爺富人們最常談的話題就是它了。他聽來滿耳朵。
什麼百分之八十多的純度,什麼開發建廠,什麼家族合作……
哦,這些和他這個小小的侍者沒有半點能源的關係,他只需要記住那個常常同能源石一起被提起的名字,“喬洛”——職業所需嘛,在這兒工作機靈點才能活下去,這不就用上了嗎?
喬洛一路走來,所見揭示金碧輝煌的裝潢,白和金是這裡的主色調,還有那隨處可見的嬌豔紅色玫瑰。
巨大的落地噴泉在正中央噴出各式變化,舞蹈的曼妙歌女伴著在場的樂隊起舞。酒飲和糕點每隔幾米就擺上一桌,以保證來者可以隨時取用。
喬洛也不曾想到玫瑰街竟然還存在這樣的地方,或許他曾經聽過的傳聞都是真的。
來這兒的人自然不是單純地為了觀舞賞樂喝喝酒,對於她們而言,這兒最大的妙處在這兒的背面——
昏暗模糊的環境激起了人們的血性和狂躁。喬洛一進入窄門就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叫喊。
他順著人海看去,團團座位圍繞的正中央是一個低於水平面的展臺,一場激烈的肉搏正在上演。就在剛剛,一人將另一人的手臂打落了下來,濺起滿場的血。
觀臺呈閉合式環繞著正中間被鐵欄圍住的鬥場,一層一層向外延申,越往近處座位越少,大抵是個“尊貴”的位置。在這閉合的環形上又向正空中延申出數個獨立的看臺,喬洛正被引向此處。
看臺大抵是類似露天包廂的存在,向下看去,不管是鬥臺上的廝殺還是觀臺上人們激動的狼穴沸騰的表情全部一覽無餘。
喬洛一入座,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