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中年男人見溫德爾沒看多久就走向下一幅,像是在有目的地尋找著什麼。最終他在一幅畫著雕像的畫前站定。
中年男子看向畫的署名,才知道溫德爾在特意尋找那個年輕的外來者的畫作。
“這是……”他帶著探究的視線落到畫紙上,忍不住睜大眼睛。
畫面上,是一個靜謐的灰白石像,周圍環繞的生命力旺盛的花朵。但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石像,他絕不會驚訝,問題是——“維納斯?!”
小鬍子中年男人對著畫喊出那個心中景仰的名字。
天吶!怎麼會是……
身邊的男人突然低下頭,右手握拳抵唇悶笑起來,肩膀顫抖,壓抑的聲音帶著他無法理解的情緒,既愉悅又興奮。
誰敢用筆去玷汙女神的聖顏?誰敢用詩去描繪女神的偉大?
用視線去注視那最高的神像已是最高的恩寵,每日活在女神的注目下,為女神獻上祝福已是令他們感激流涕。
論信仰的虔誠,維納斯的每一個鎮民都不相上下。
如果哪一天有人玷汙了女神,那麼就做好接受整個鎮上的怒火吧!
小鬍子中年男人不明白為什麼溫德爾在笑,但這不妨礙他對這個名叫“喬洛”的外來者噴湧自己所有的髒言臭語。
他和會因為畫作本身而退步的維爾不同。
這裡的動靜很快引來畫展其他人的視線。
很快,一個鎮民看到這畫後,轉身迅速跑了出去。
他要把這個訊息告訴維納斯的其他鎮民!
在比賽廣場的建築外,一個寬大的顯示屏正對街道。上面有著第四輪選手的名字,以及他們的實時票數。
上面的數字已在一夜間發生了變化,其中最惹眼的是戴安娜,只一晚上就已有238票,而另一個被看好的外來選手喬洛,而今盡只有21票。
和票數的差異相同的,還有他們活動現場的差異。
在畫展的對立方向,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如火如荼地舉行著。
金飾、禮花、白日燭火……眾人盛裝打扮,手搖酒水往來於宴席之間,熱鬧非凡。
不得不說,維納斯居民慣有的美人在打扮後,一眼看去十分養眼。
而這場宴會的主角,則被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金色禮服穿在戴安娜亭亭的身軀上,黑色長髮盤起,一雙眼睛溢滿純真的笑意,接受著眾人為她送上的祝福。
突然,她動作一僵,似乎看到了什麼,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獻上祝福的人們不約而同停下,順著戴安娜的視線看去。
白色禮服的金髮青年正靜靜地站在一桌甜品前,修長的手握著透明的玻璃杯,杯內,紅色酒液襯得那手更顯白皙。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宛如一幅畫般。
似是感受到眾人的視線,金髮青年抬起頭,湛藍的雙眼投來視線。
兩個容貌同樣精緻出眾的人對上視線,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在前不久,這兩人一人棄權了另一人的比賽,一人又輸給了對方。可以說,他們是競選冠軍的唯二對手。
“你好。”喬洛率先打招呼,毫不吝嗇地向維納斯的“小女神”獻上自己的祝福,面上沒有絲毫異色。
戴安娜輕哼一聲,她記掛著查爾斯的死亡,也介意自己的失敗。
在盛寵中長大的“小女神”並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當下給青年甩了臉色。
然而受到冷待的青年卻像被看見一般,向宴會的主人送上禮儀應有的祝福後,就邁步離開。
姿態從容地往返於宴席,像是格外習慣這樣的場合。
一些本想借此機會詆罵外鄉人粗鄙的人沒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