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莫名其妙地對沈舒棠產生了厭惡,明明她沒嘲笑自己,甚至把自己帶回家裡照顧,還給她水 喝,可她就是討厭沈舒棠這副樣子,討厭到恨不得立刻就讓她從自己眼前消失。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看到喬曼惜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沈舒棠認真地說道。感到她的視線 焦灼在自己臉上,喬曼惜皺起眉頭,她推開沈舒棠,起身就想離開這裡。她不想再待下去,和 沈舒棠對視多一秒,乃至和她在同一個房間一起呼吸多一秒,她就會難受一秒。
“你去哪裡?”見喬曼惜光著腳下了床就往外走,沈舒棠也跟上,喬曼惜在門口找到自己的高跟 鞋,卻被沈舒棠攔下。
“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來管吧?”哪怕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可喬曼惜的氣焰依舊很 高,見她踩著高跟鞋看自己,雖然她想起了自己,可沈舒棠卻反而覺得無所謂了。
“我沒什麼心情管你,可是,喬曼惜,你認為你現在能去哪裡?繼續喝酒買醉?然後因為付不起 酒錢而被送去警察局嗎?”沈舒棠皺眉看著喬曼惜,不知道她說的實話戳痛了喬曼惜的點。她本 以為沈舒棠不知道自己破產的事,可沒想到這人居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喬曼惜從小到大任性慣了,也被寵上了天。從來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沒有敢和她鬥嘴的 人。就算有人說她錯,她也會用錢壓得對方賠禮道歉主動認錯。這會聽到沈舒棠說自己沒錢, 又想到自己剛才對她的勾引,喬曼惜又羞又惱,心裡有個縮小版的她氣得直跺腳,可偏偏她又 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這個事實。
喬曼惜被氣到了,被自己的氣噎到了,她狠狠地瞪了沈舒棠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看著她踩 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下了樓,沈舒棠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原來喬曼惜也會做這種落荒而逃的 事,從來都是自己在她面前狼狽如此。
喬曼惜出了沈舒棠的小區,用身上僅剩的一百塊錢打了車回到她住的酒店,可她知道,酒店今 天就到期了,如果她再拿不出錢續費,大概也要被趕出去了。為了維護自己僅剩的尊嚴,喬曼 惜主動退房,拿著自己小小的行李箱,把裡面的表找了個地方賣了,再次去了酒吧。
她才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喬曼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想喝酒,她就要喝酒。
喬曼惜走後,沈舒棠還是去了工作室,只是這一天的工作都不怎麼在狀態,時時刻刻都會想到 喬曼惜的事。理智告訴沈舒棠,她現在不該再和那個人有任何牽扯,可是想到喬曼惜現在的處 境,卻又有些擔憂。以沈舒棠現在的能力和人際,其實她想找喬曼惜不是難事,可是……自己又 要用什麼立場去找她?她們之間的關係,早就斷得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