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不停地用力。
“喬曼惜……喬曼惜……”
“喬總,你今天來嗎?”
“小棠棠,我今天有事情,去不了呢,過幾天去看你。”
“嗯,那我掛了。”
“喬總,你今天過來嗎?我做了你愛吃的菜,你來嚐嚐好不好?”
“我下班之後還有事情呢,改天吧。”
“那……好吧。”
“喬總,今天來嗎?”
“沈小姐,我是喬總的秘書楊欣俞,她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哦。”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沈舒棠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愣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看 著面前的畫板,那上面是剛剛畫好的人像,裡面的人散著頭髮,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喝著酒,像 是貪杯的貓咪。這是沈舒棠記憶中,喬曼惜的樣子,而如今她也只能憑著記憶去把這些畫出
來。空蕩蕩的客廳散落了一地的畫紙,上面有畫完的,沒畫完的,甚至還有一些凌亂的黑色塗鴉, 如果再開啟其他房間,就會發現整個屋子都落滿了喬曼惜的畫像。沈舒棠辭了工作,因為她沒 辦法再去公司,上一次從喬曼惜的別墅離開她生了一場病,不是嚴重的大病,只是普通的感冒 發燒,卻整整持續了一個月都沒見好。
這一個月來,沈舒棠哪都沒去,只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畫出喬曼惜的樣子,然後在完成一幅 畫後,打電話問喬曼惜什麼時候能來。手機的電量提醒她該充了,沈舒棠急忙把電源連線上, 生怕電話自動關機,就會錯過喬曼惜的來電。
到了晚上,她安靜地吃著昨晚做好卻沒人吃的菜,再默默地去浴室洗漱。衣服全數除去,沈舒 棠看著鏡子裡的人,漸漸失了神。那裡面的人面色發青,頭髮凌亂地散著,身上佈滿了各種各 樣的黑色筆跡。眼下帶著厚重的黑眼圈,臉頰兩邊凹陷下去,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那麼駭人。
沈舒棠愣了,她覺得那裡面的人不像自己,卻又偏偏是自己。
“該怎辦呢?這樣不好看,喬曼惜 會不喜歡的吧。她喜歡乾淨的女孩,喜歡年輕的女孩,這幅樣子,她看了會討厭的啊。我不想 的,我都有好好吃飯,為什麼呢……”
沈舒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地自言自語,她放棄了洗澡,而是走回飯桌上,把沒吃幾口的飯 重新端起來,就著那些已經涼了的菜吃了滿滿一碗。腹部的飽脹感讓她覺得難受,她很想吐, 卻又怕好不容易吃下去的東西再吐掉會讓自己變得更瘦。沈舒棠放了熱水泡進去,面板被燙得 發紅,她卻毫無察覺,而是機械般的搓洗著身體,直到她覺得乾淨了才罷休。
躺在床上,她看著日曆,這一天……又結束了,可還是沒能看到她。自己已經連喜歡那種感情都 不奢求了,她肯老老實實地當一個被包養的人,可為什麼……喬曼惜還不來找自己?
沈舒棠睜著眼睛到了天亮,這天,她早起貼了面膜,化了精緻的妝想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去了喬氏集團,她已經很久沒來過,以至於她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前臺 攔在那,問她是否有預約。
“抱歉,我沒有預約,我只是……只是想見喬總一面。”
“對不起,沒有喬總的允許,我們不能隨便放人進去。”
“我……我不是隨便的人。我是……是她的朋友。”
沈舒棠的眼眶帶著淡淡的淺紅,憔悴的樣子讓人有些不忍。前臺剛想說什麼,楊欣俞已經從一 旁走過來,她示意自己解決,就把沈舒棠帶到了樓上。其實她對沈舒棠還有些印象,畢竟這個 小姑娘是喬曼惜這幾年找過比較出色的。只可惜……楊欣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