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從滾燙炙熱,到了如今的 瘡痍冰涼。沈舒棠記得,喬曼惜說過她很喜歡吃自己做的糖醋排骨,她討厭帶腥味的肉,而自 己的肉總是能做到沒有肉的那種感覺。
沈舒棠慢慢夾起一塊放進嘴裡,酸甜的味道溢滿口腔,淚水順著淌落在碗裡,一滴一滴,沉默 地流著,沒有聲音,不似外面喧囂的雨那麼有存在感。沈舒棠哭得安靜,甚至連哽咽的聲音都 沒有。從背面看去,就只是一個正常吃飯的人。
“喬曼惜……我……”沈舒棠輕聲說了幾個字,這才意識到對面沒人,愣了幾分鐘後,她把幾道菜夾 到對面的碗裡,又自己挪到那個位置上,把碗裡的東西吃掉。
“對不起,今天的菜是苦的,很難吃。怪不得……你不吃……”
“喂,夏伯母。”江潯依剛到醫院的早上,接到張芸的電話,兩家一直交好,平時張芸也有給江 潯依打過電話,只是今天這麼早就打來還是頭一次,不禁讓她擔心是不是夏鬱安的身體出了什 麼問題。
“誒,小依,是我。你和小安在那邊玩得開心嗎?阿姨想託你們幫忙買些東西,可是小安的電話 一直打不通,阿姨沒辦法就只能打你的了。”張芸輕聲說著,卻聽得江潯依一頭霧水,自從上次 去了夏鬱安的家碰到那樣的場面之後她已經大半個月沒和夏鬱安再見面,可張芸說的這番話, 明顯是以為自己和夏鬱安一同去了哪裡。
“夏伯母,我並沒有和鬱安一起出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江潯依皺著眉頭,她想去夏鬱安的 家裡找她,可想到上次撞倒的紀婉,卻又打消了念頭。
“啊?是這樣?那我知道了,小依你工作吧,阿姨打擾你了。”
“沒事的夏伯母,有什麼事情再打給我。”
掛了電話之後,張芸坐在沙發上愣了一會,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急忙叫了夏茗,夫 妻二人去了夏鬱安家裡。這個小區其實兩個人來的次數很少,平時也只有給夏鬱安帶東西才會 過來。夏家就夏鬱安一個寶貝女兒,身體又不好,所以當初夏鬱安提出要搬出來住的時候,二 老都是不同意,最終卻拗不過她,也只能同意她來這裡住。
其實張芸不知道夏鬱安為什麼要撒謊說她和江潯依出去旅遊了,可知女莫若母,她感覺自家女 兒這麼說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心裡的忐忑不安讓張芸白了臉,她一個勁地拽著夏茗,只想快點 到夏鬱安家裡。母女連心,張芸總覺得害怕,怕他們去晚了,就會發生無法彌補的事。
二老有備用鑰匙,卻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用鑰匙也打不開,可是這樣正說明裡面有人,且一 定有事情發生。夏茗意識到嚴重性,急忙找手下人過來把門撬開,兩個人急急忙忙跑到房間
裡。明明是白天,可是屋子裡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