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你再不閉嘴我就拷你回去警察局!”
“警察哦?呃……警察還哭臉……”
“找死啊!”
凡和莫問之聯絡在一起準沒好事,這人果然是童叟無欺,如假包換的惡魔。
南天丟臉地紅著雙眼,在幽暗如鬼火般的路燈下悽慘地步行。
倒黴!他和司機兩人彼此看不順眼,被迫半路下車,結果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別說計程車,連個腳踏車都不見。
心情惡劣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惡劣。淒涼寂寞的街道,讓心境愈發淒涼寂寞。
南天把世上凡是姓莫的不分大小都咒罵了一遍,天知道不久之前他還是一個快樂的不知何為淒涼寂寞的好警察。
嗯……莫問之,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南天無奈地挪動著腳步,朝自己公寓的方向前進,這要命的時候,大腦細胞竟然還可惡地把莫問之這三個字擠牙膏似的硬擠到南天活動的腦海中。
如果什麼都沒發生,恐怕自己就不會這麼悽慘了吧?
其實,除了比較霸道,那個方面比較變態之外,莫大混蛋……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他長得那麼帥,身材好到讓人垂涎三尺,技巧更是可堪去參加遮蔽詞語男主角選拔……放屁!他根本就是一個混蛋!變態!上帝要懲罰的物件!流星應該砸的敗類!
不要再妥協了。南天挫敗地低下頭,攥緊拳頭。這樣抗爭後妥協,抗爭後再度妥協,次數已經太多。自從認識莫問之後,這就變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南天所有的尊嚴在莫問之唯我獨尊的意識下蕩然無存。這樣的自己真是下賤……
莫問之,終有一天,連莫問之也會看不起這樣的自己吧?也許那個時候新鮮感就沒有了。
他抬起頭,公寓頂樓尖尖的屋角終於出現在視野中。他走得累了終於看到希望,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回家也是空蕩蕩的,他知道自己睡不著。他不知道莫問之思念自己,是否有自己思念他那樣強烈。不可能,那個自大狂如果想他,早就殺過來把他拷住操個夠了,一路上保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沒什麼可以阻止莫問之洩慾的渴望,沒什麼。
想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就讓人沮喪,南天無法遏制地懷念起莫問之別墅裡那張kgsize的大床,到底是什麼牌子,睡起來整個人能陷進去,那麼舒服……他不願意太快回到只屬於自己一人的公寓,寧願走樓梯上去,夜半的樓梯間涼浸浸,空氣彷彿是溼的,冷得他微微發抖。
不管多不願意,他到底還是爬到了該到的樓層,跨上最後一步時,一個藏在樓梯間昏暗燈光下的不清晰身影讓他驟然渾身緊張。
莫問之!心狂烈的跳了一下,原本無精打采的南天簌地被震醒了。是莫問之!除了他,還有誰?
“誰?”他發出顫抖的一個問,身軀隨著肩膀和膝蓋的發軟而不斷微顫。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他來了!他來了!該死的,南天,你起碼也有一點出息吧!
“出來!我拔槍了啊!”他恫嚇著,卻用了一種極渴望的語氣,誰都聽得出那裡面的迫不及待,威脅著低聲說,“莫問之,你要是……要是再象以前那樣,我會不客氣的!”
混蛋,這個時候,那禽獸不是應該象餓極了的老虎一樣撲出來,壓住他,狠狠的吻他,撕他的褲子嗎?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
南天強烈到極點的興奮心情滯呆了一下,語氣裡帶了點狐疑,“出來,你到底是誰?”
“是我。”陰影中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南天簡直覺得自己被一盆冬天的冰水從頭淋到腳。他悶了一會,才苦澀地笑了笑,打個招呼,“麥克。”
“問之正在你房間裡,我帶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