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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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曾是硝煙瀰漫、如今卻陷入了死一般平靜的戰場上,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一個銀髮赤瞳的少女正在遍地的血汙中抬起腳。
輕巧地將一顆紫皮惡魔的頭顱置於足尖,把它當成足球在腳尖上顛著玩。
不遠處,蓬頭垢面,如雕塑般靜止不動的眾人正圍坐成一圈。
眼神呆滯而茫然地跟隨著那顆頭顱,在對方的腳尖跳躍和移動。
直到對方像是玩膩了,隨即猛地一腳抽射,將惡魔的頭顱以驚人的力量射向遠方。
精準無誤地落在了一座流淌著膿血,且由無數惡魔的頭顱和殘骸堆砌而成的屍山之上。
接著,像是完成了什麼不得了的作品一般,銀髮少女拍拍手,滿意地點點頭。
躺在車上,在腰身的痛苦中幾乎難以移動的熱刀咬緊牙關,愣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此時從他仰躺的角度上望去。
正好可以與一座又一座屍山上的頭顱對上視線。
憤怒、恐懼、痛苦。
那些頭顱死不瞑目的表情,似乎在不斷地向他訴說著什麼。
坐在地上,文雀少見地安靜不說話。
只是牽著已經嘔吐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吳雲,輕輕地哼著歌。
聞著瀰漫在四周,那恐怖的幾乎能摧毀嗅覺的血腥味和屍臭味。
藍髮少女抬頭望去。
可以看見粘稠的黑色血液正順著屍山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浸潤著每一寸土地。
遍佈周圍地面和牆壁上的鮮紅血絲,在這一刻彷彿開啟了狂歡盛宴。
它們如活物一般不停蠕動著,纏繞在周圍散落一地的惡魔殘骸上,緩緩吞噬著殘餘的養分。
這也是失控巢穴的表現嗎?它在同化這裡的一切,包括建築?
盯著那顏色變得愈加鮮紅的血絲,隊長在心中默默想到。
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鏡子依舊不時傳來有些混亂的訊號。
男人有些無奈地發現,鏡中的人影已經宕機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不過也是,任誰看見對方彷彿屠殺惡魔的震撼場面,大概都會失去語言能力吧……
想到這裡,隊長小心地抬起頭。
目光在觸及那道銀髮的身影時,又下意識地低垂下眼眸,不敢言語。
沒有搭理周圍人有些逃避和謙卑的目光。
白澤轉過身,看著陳靈馨抿著嘴唇,坐在空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嘴角提了提,問道:“看來你有了一些感觸,有什麼想法你不妨說一說?”
抬起眼眸看了銀髮少女一眼,陳靈馨嘴裡喃喃道:
【去他喵的近戰,火力,我需要更多的火力,我需要槍,口徑更大的槍……】
【不,不夠,只是如此還是不夠……】
想到因為自己的無力而拖累了眾人,陳靈馨咬著牙,低聲喊道:
【殺傷力不夠,無法破防什麼的,這種事情我不想再遇到了!】
【我要炸藥,我需要更多的炸藥,我要那種轟的一下就能炸死無數惡魔的炸藥。】
【小白,回去我們就把家裡用炸藥堆滿!】
太弱小了,沒有力量!
如今陳靈馨悟了,只有用火力覆蓋,用足以將一切都摧毀掉的火力才能有安全感!
總覺得少女有點從一個極端跑向另一個極端了。
白澤調侃道:“雖然很高興能和你達成共識,但你就不怕李幽泠什麼時候把整個家都引爆了?”
【沒關係的,反正小白你會好好教導她的對嗎?】
【一次不行就兩次,總是不行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