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馨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不同情小蛇她們……】
【只是和她們相比起來,我還是覺得你更重要,當然你要是說我自私……那我就自私吧。】
【但是隻要想象一下這些疼痛出現在你的身上,我就,我就……算了,我心疼,不敢想。】
【咳咳,而且你看我們一體兩面,我還那麼喜歡你,我更關心你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一邊聽著屬於少女自己的絮絮叨叨。
白澤並沒有回話,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又放下。
低下頭,看著綺蛇憂在身體的顫抖中不停地迴避他手上的傷口,嘴裡喃喃地抗拒道:
“不,不要,白,白帝大人……只是區區痛感而已……我,我可以……”
看不出來你還是隻小饞貓?
和你比起來,某個‘鋼鐵硬女’的意志反倒像軟趴趴的蟲子一樣可笑。
只是你就沒想過,萬一你撐不住崩潰了,那我這一切不都白忙活了嗎?
白澤心裡想著,並沒有想要尊重對方的打算,只是伸出手緊緊掐住對方的臉頰。
在擠壓中,逼迫著精神恍惚的女孩,露出兩隻沾滿了血和唾液的尖牙,並將其刺入自己手上的傷口中。
“不,大人的血……不要,很痛的……我已經習慣了……還是請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聽著綺蛇憂慌亂而含糊的聲音,白澤面無表情地說道:“別鬧,還記得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不要自作主張,不要擅自思考,把你的思想交給我來安排。”
“就像現在,你不是很怕疼嗎?那就把它交給我,這是命令。”
聽著無起伏的聲音傳來,精神恍惚的綺蛇憂勉強睜開一絲眼縫。
在無影燈的投射下,只能看見一道面容模糊而神聖的璀璨光影正平靜地看著自己。
女孩只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痛苦無邊的幻境中。
當時那道銀色身影也是這麼看著自己的。
【你的價值無需由別人的評判來決定,包括存在的意義也是如此。】
【當然如果你實在找不到活著的方向,那我也允許你為我服務,為我而活,然後慢慢去尋找……】
【但我不在乎你有什麼苦衷,你有什麼想法,你就只要懂得聽令就行了。】
【害怕疼痛?無所謂,你無法承擔的疼痛,以後都交給我也無妨。】
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
如果爸媽還活著的話,他們也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嗎?
也許是身上的疼痛太過灼烈,也許是想到了什麼。
女孩無意識地吮吸,輕舔著彷彿帶有芬芳的甘甜血液。
下一刻,無形的連結便在她與銀髮少女之間建立。
隨即那種劇烈的痛苦,便如蛇毒一般從傷口處開始傳播。
在所有人的眼中,只見黑色的斑紋在瘋狂蔓延中。
不過片刻就在銀髮少女白皙的面板上交織呈現。
緊接著,對方的身體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
甚至在那張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
在面部肌肉微微的抽動中,隱隱可見有晶瑩的淚水在眼角緩緩的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