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車門正在緩緩開啟。
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大批的警衛已經在門外紛沓而至。
並在陳義的指揮下靜靜佇立,將兩側的門口堵死。
在眾人眼中。
銀髮的少女只是平靜地踩著腳下已經變形的屍體緩緩站起。
接著脫下身上的保暖黑色外套,露出內搭的白底t恤,只見肚子上印著一隻咧著嘴角的大臉貓圖案。
話說,借給李幽泠還不到一天時間,陳靈馨就把它討回來穿上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洗乾淨。
白澤聞了聞,有些不確定。
有心想問一下,但這會陳靈馨的意識睡得像死過去一樣。
而陳義看著眼前的少女這番旁若無人的動作,卻是已經汗流浹背。
一時間想起了那些倒在對方手下,死狀慘不忍睹的照片。
於是後退半步,手掌成爪藏在身後,一邊揮手示意身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一邊勉強扯起微笑,高喊著:
“誤會啊,都是誤會!白靈馨同學!我們只是想……”
“沒有誤會。”
喊話的陳義戛然而止。
只見眼前的少女只是淡淡地瞥過一眼陳義的喉嚨。
一邊慢條斯理地將外套塞入行李中,一邊說道:
“反正去了你們準備的地方,為了喚醒我,你們也只會做出同樣的行為。”
“而現在,不過是我出乎你們預料地提前出現罷了。”
“又何須扯出這種藉口令人恥笑呢?”
就在這說話的時候,只見從另一側的車門中有一道身影疾馳而出。
來人趁著少女彎腰的一瞬間。
眼中閃爍著藍色的光芒,手中伸出的槍械更是已經對準了對方的身體。
但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能力即將發動的下一秒。
只聽一道毛骨悚然的咔嚓聲突然響起。
隨著無形的念力絞索收縮變形,持槍的手臂彷彿伸入了絞肉機一般。
眾目睽睽下。
只見來者的整條手臂,從腕部一直延伸到肩部肌肉全都扭曲撕裂。
纖維寸斷,皮肉炸裂,肘腕關節扭曲變形,韌帶肌腱相繼破裂。
而遭受同樣噩運的還有身體的其他部位。
一時間整個人就像一條被風暴擰過的麻繩。
連痛喊都來不及發出。
就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下,血肉模糊地滾落在地。
緊接著,脫手的槍械浮空而起,槍口抵著對方目光呆滯的頭部。
在終於反應過來的陳義,高喊著住手的聲音中,念力扣動了扳機。
於是槍口有藍光爆開,閃爍著亮光的彈片擊中額頭。
對方連能力都來不及用,原本只是用於拘束的麻痺彈便在瞬間將其斃命。
看見這一幕。
不少身穿重甲的警衛下意識地偏移了槍口,就連後方的指揮室裡也是一片鴉雀無聲。
白澤擺弄著槍械,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我做了什麼讓你們這麼不尊重我,為什麼不用實彈?”
而陳義瞪著地上的屍體,身體微微顫抖,不禁怒目圓睜,大喊道: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我們甚至都不準備要你們的命!我們用的也不是實彈!至於嗎?”
“我知道你也很生氣,但你做事難道沒有分寸嗎?一定要與敵人不死不休嗎!”
面對質疑,白澤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問道:
“請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語氣平靜,就好像看著一群螞蟻在質問為什麼碾死自己的同伴一樣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