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形瘦小的馬仔被摁在牆上,兩個打手模樣的人將他五花大綁捆住,對他嬉皮笑臉的求饒充耳不聞。
“各位大哥饒了我吧……那人不是找回來了嘛……我也沒耽誤正事啊……”
嘩啦一聲,房門開啟,走進來一個男人。
“再說我才是受害者啊……我那玩意差點沒被咬——”
馬仔的話突然頓住,因為他看清了來人。登時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上下牙齒開始不自主打顫,“金……金……金哥……”
一團高大的身影朝他走來,那人揹著光,看不清臉。只能看出他鼓著肌肉的壯碩胳膊上,紋著一條盤龍,從手腕一直描到肩頭。烏黑的紋身蓋住了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刀疤,看起來猙獰可怕。
而他的手裡,握著一條漆黑的鞭子。
馬仔原本的嬉皮笑臉蕩然無存,他滿臉驚恐,結結巴巴地說,“金哥饒命啊…… ”
看到阿金緩緩舉起的鞭子,馬仔嚇得閉上眼,哇哇大叫,“求求啊……金哥……我知錯了……啊啊啊啊啊……”
但他嚎了半天,鞭子也沒落下。馬仔又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鞭子正停在他脖子附近。
見他睜開眼,阿金把鞭子慢慢地戳在他下巴上,把他的頭戳向一側。
馬仔不明就裡,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他膚色黑黃,但依舊可以看出脖子上暗紅的勒痕。而原本閃著亮光的金鍊子,在這間毫無生氣的牢房裡,也暗淡了下去。
“你,錯哪了?”阿金冷冷地問。
聽到這兇狠的聲音,馬仔腿軟得厲害,似乎如果不是被綁著,他會直接癱倒在地上。
“我……我……我弄丟了人……我罪該萬死……金哥……金爺爺……求求您……饒了我吧……”
直到看見阿金,這個混不吝的馬仔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你只錯在這?”阿金手裡的皮鞭順著馬仔的脖子慢慢往下劃,劃過他的前胸,小腹,最後停在了襠部。
然後他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
“啊!”
嘩啦一聲,水流伴隨著騷味湧出——馬仔被嚇尿了。
“你他媽!”被濺了一鞋的阿金突然目露兇光,太陽穴處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也都擰到一起。
他剛要發作,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勉強壓住怒火,又問了一遍,“你還錯哪了?”
聲音更兇狠了。
“我……我……不……不該管不住下面……啊啊啊……金哥你給我個痛快吧……啊啊啊啊……”
馬仔似乎已經崩潰了,痛哭不止。
這時,隱在暗處的角落裡突然傳來極細微的腳步聲。
相比起馬仔的嚎哭,這聲音很小,按說不可能被聽到,但馬仔卻彷彿第六感般,突然止住了哭聲。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刺骨的寒意,像老虎獵殺前的伏擊。
手工定製皮鞋踩在黢黑的水泥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像在給這個被五花大綁的馬仔敲響生命倒計時。
啪嗒,啪嗒……
腳步在距離馬仔兩米的地方停下。
面前人依舊揹著光,看不清臉。他的身材雖也健碩高大,但相比起阿金的兇殘野性,他顯得很優雅。
雖然看不見長相,但能隱約看出,他穿了一身考究的西裝,手裡拿著一塊高檔白手絹,捂在口鼻處。
這身打扮,這個做派,最應該出現的地方,是上流社會奢華的舞會,或者群英薈萃的商界年會,但絕不是這間骯髒腐爛的囚牢。
“爽嗎?”
聲音透過那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手絹傳出,音量不大,音色很好聽。
明明是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