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聽到這個名字,阿金還有點恍惚,但他隨後想起,這是姚先生來之前大少最寵的床伴,他立刻說,“已經安頓下來了。”
黎亦卓煩躁地甩甩腦袋,“讓他洗乾淨等著。”
“是。”
你就那麼愛他?
“哎呀,終於可以下班了。”
年輕的護士阿範把查房記錄交給護士長,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氣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護士長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再堅持堅持,就當賺外快了。”
“這破活,給多少錢我都不想幹,一天天的還不夠害怕的呢。” 阿範不快地撇撇嘴。
護士長趕緊瞪了她一眼,“小點聲,讓人聽見又是麻煩。”
“切。有本事就一槍斃了我,黑社會了不起啊!”
護士長知道她心裡有怨氣——被黎家的打手拿槍逼著來工作,雖然給錢很大方,但病人很棘手,黎家大少又兇得可怕。可她別無他法,只好趕緊轉移話題,“今天兩個病人情況怎麼樣?”
阿範撇撇嘴,“老樣子。”
阿秋嘆了口氣。
這兩個病人,都很麻煩。
一個病得很重,剛送來時甚至一度病危。為了救活他,用光了血庫裡所有的血。
另一個病倒是還好,只有左臂燒傷,但精神狀態極差,行屍走肉一般,每天眼神都是愣的,看得人心裡發毛。
醫護們知道這是黑幫的窩點,所以不敢多問。但每個人都在納悶,這兩個病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長相英俊但表情陰鬱的黑幫老大,一邊要求全力救治,甚至還給病危的那個人獻了血;一邊又把他們銬在床上,還配了全套安保監護。
而且寬敞的醫院裡明明只有兩個病人,卻將兩人隔得好遠,醫護們不得不每天爬上爬下地查房治療。
阿範收拾好東西,衝護士長擺擺手,“我先走了。祝你今天好運,別再撞上那血呼呼的場面。”
護士長趕緊噓道,“少說兩句吧。”
“有事?”
聽到房間裡大少慵懶的聲音,門外的阿金說,“是,大少。”
“進來說。”
“呃……是。”
自和姚先生在一起後,大少從不在此時讓他進臥室彙報工作。突然又改回了習慣,阿金還有點不適應。
他低著頭進門,不敢看床上躺著的大少和赤條條依偎在懷裡的陳文。
接著,他就聽到黎亦卓不快的聲音,“誰又來說屁話了?老頭子?還是老阮?”
“是……”阿金猶豫著說,“北邊的朋友……”
黎亦卓瞳孔微微一縮,他沉思一下,然後拍了拍陳文的屁股,淡淡地說,“你先回去吧。”
陳文不快地撇了撇嘴。
剛才大少力氣極大,動作也粗魯,弄得他渾身痠痛,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剛被冷落兩個月的他不敢造次,忙匆匆裹上浴巾,抱著衣服,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房門重新關閉,阿金才繼續說,“北邊的朋友說,不要動那個姓林的,他……”
他話音未落,就被黎亦卓煩躁地打斷了,“他家裡有背景,饒不了我們,是不是?”
阿金不敢說話。
他知道大少心裡煩悶,這幾天,從老黎總到阮老,都瘋狂地聯絡他讓他放走林霄,因為他背後警方勢力大,惹不起。同時讓步說,只要放回來人,其他概不追究。而如今,連他們在警局的內應也這麼說,甚至威脅道,如果林霄出事,警方一定會開展報復行動。
阿金很後怕——幸好這個姓林的條子命大,沒被燒死,而且大少還沒來得及拷打,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但他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