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姚子楚依舊是背書般的冰冷語氣。
這神情,倒讓黎亦卓想起高中時,姚班長站著講臺上,介紹數學最後一個大題的第二種解法——比老師的方法更簡潔,更精巧,但也更難想到。
當時的姚子楚,手拿粉筆,一邊寫一邊講。他表情平靜,語氣也是這麼波瀾不驚。
所有同學都全神貫注地聽講,努力跟上他敏捷的思路。但坐在最後一排的黎亦卓,視線卻一直落在他的領口。
姚子楚的校服寬鬆,他一抬手寫字,就露出一截性感的鎖骨。
看得黎亦卓心馳神往,血脈僨張。
時隔八年,當姚子楚再次表現出他“好學生”的一面時,黎亦卓卻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他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姚子楚,警察世家,品學兼優,高中畢業後保送重點大學,大學畢業後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警局。工作領域是他聽都聽不懂的網路安全。
而他,大毒梟酒醉後在低等站街女身上洩慾的產物。低等紅燈區的街頭長大,沒人管,也沒人看得起,靠伏低做小和血腥屠戮才坐上今天的位置。
他們的人生本不會有交集。但既然老天讓他們認識了,他就不會放手。
他知道他們不般配,但他偏要勉強。
姚子楚被他綁在椅子上,衣不蔽體,下身勃起,明明看起來狼狽又浪蕩,可他那冷漠的表情,倒讓黎亦卓感覺,自己才是處在劣勢的一方。
過了好一會,黎亦卓才驅散掉心裡的慌亂。他重新找回底氣,故作輕鬆地問——
“阿姚,那到了法庭上,你要怎麼控訴我呢?要把我對你做的事情都說一遍嗎?”
他色迷迷地盯著姚子楚,“你要說,‘法官大人,眼前這個大毒梟,他把我扒光,把我用來銬犯人的手銬銬住我的手,然後狠咬我的奶頭,再把我的腿掰開,他先用手指狠狠捅我屁眼,讓它慢慢張開,變鬆,然後他把他又大又硬的雞巴,狠狠插進去,一直捅進我腸子最深處。’”
“是這樣嗎?姚警官?”
黎亦卓刻意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發音。似乎只有用最粗鄙的話羞辱姚子楚,他才能驅散心頭的自卑,才能在這場氣場大戰裡,不要輸得那麼狼狽。
“要是法官大人讓你展示證據,你要怎麼做呢?你要撩起上衣給他們看你被我咬爛的奶頭,還是脫下褲子,撅起屁股,露出你被我操松的屁眼呢?”
他說著最下流的話,用的卻是最溫柔的語調,“如果法官大人問,‘既然是被迫的,怎麼你的雞巴也硬得那麼厲害,叫得那麼大聲,最後還射了大毒梟一身呢?’你要怎麼回答呢?”
看著姚子楚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黎亦卓終於重新奪回主動。他饒有興致地抱著臂,最後又加重語氣問道,“嗯?姚警官?”
聽著黎亦卓無恥的話語,姚子楚感覺渾身都在抖。
但他強迫自己嚥下所有的噁心,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眼,冷冷地說,“這種情況要判斷當事人是否處在被脅迫的環境,是否真的有能力拒絕。”
一席話畢,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
黎亦卓被姚子楚看得發毛。他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他說了那麼一大通羞辱的粗話,卻被姚子楚四兩撥千斤地擊碎了。
好像這一刻,他又變成了那個被所有人瞧不起的野孩子。他好像不是站在自己豪華舒適的別墅裡,而是被一個粗魯的陌生男人轟到街上,聽著關不嚴的破爛房門裡傳出母親誇張的叫床聲;又好像是縮在陌生城市陌生高中的操場邊,聽著同學們的奚落“那人說話口音好怪啊”。
他強裝鎮定地轉過身,繞到姚子楚身後,避開了他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黎亦卓拉開抽屜,從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