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珍藏版!”黃五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你可趕緊給它們接走吧,這些逆子我養不起。”
顧悄:……
禽類印隨天性他懂,可人類老爺們兒當起雞媽媽,還很有幾分代入感,他是萬萬不懂的。
朱庭樟、顧影朝小聽片刻,近距離圍觀紈絝鬥雞走狗日常,心中好容易生起的一絲絲好感,登時煙消雲散。
紈絝,果然還是紈絝!
顧影朝一揮衣袖,半個字不願多說,扭頭就走。
小豬向著顧悄比了個書的口型,追著他那不染凡塵的表弟走了。
原疏搖了搖頭,他還記著昨日家長跟前顧勞斯誇下的海口,十分憂心小班進度,提醒道,“李玉那邊來信兒了,看圖識字版子已經打好,鮑老闆送了幾本樣子過來,咱們一道瞧瞧?”
顧悄瞧了瞧天色,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乾脆一道開個考前誓師大會吧!”
黃五聞言臉色大變,好傢伙,新一輪折磨這是雖遲但到啊!
原疏滿目憧憬,我滴乖,終於揭秘母豬怎麼上樹,哦不,揭秘廢柴怎麼逆襲了嗎?!
這次幾人小聚,地方選在黃宅。
自從謝昭走後,顧勞斯再看黃宅,橫豎庸俗了幾分。
茶舍棋室倒是風雅,奈何無人問津,沒幾天就被倒騰成賬房,算盤珠子啪啪能響一天。
真·人走茶涼。
顧悄同李玉,很有一陣子沒見。
李玉聽得坊間各種謠傳,坐立難安,這會藉著送書的由頭,親眼看過顧悄才安下心。
他一貫鮮言寡語,並不將這些心思擺在面上,說出的話甚至還有幾分討嫌。
“三爺何故總是不記打?”
顧悄無辜眨眼,他看看黃五,再看看李玉,越發覺得李玉才像個雞媽媽。
“這回我一定得給你提個醒,縣考是大事,可也別忘記文會那日吃的虧。”
青年一邊將書樣子遞給顧悄,一邊敲邊鼓,“咱們這位知縣,他到底姓方。你與方白鹿不合,這事你心中得有數。”
顧悄訕笑。
文會那日,衙門裡有人刻意刁難,這等瑣事李玉不提,他可真要忘了。
不過,今日行事確實膽大妄為了些,從臨時搭夥到賄賂禮房,諸多疏漏難免落人口舌。
顧悄心中一凜,正色道,“微瑕提醒的是,琰之記住了。”
李玉嘆了口氣,實在是為這幾位心大的爺憂心。
他怒瞪了一眼黃五,怪他尸位素餐,真把自己當讀書郎,都不知道提點一二。
黃五望天,心中有苦難說。
他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你試試按顧小夫子這課業,還有沒有餘力想那些大人小人?!
李玉才不買賬,他側身低語,“五爺,謝大人可一直在看著你。”
被凝視的恐懼,叫大鴨梨日漸消瘦的身軀抖了抖。
黃五和李玉,都是謝昭的人。
說嚴謹些,是謝昭專為顧悄養的人。
顧悄的意願先於一切,這是謝昭對他們下的死律。
甚至先於謝昭自己。
不同於李玉承過顧悄救命的恩情,黃五此前是看不大起顧悄的。
即便現在,他也不過是多了幾分欣賞。
沒斷奶的小孩,還遠不足以令他這頭蟄伏的狼順服。
是以,李玉時不時還得拿謝昭之勢,壓一壓他。
顧悄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小九九。
新書的樣子,比他預計的還要好上很多。
他又同李玉敲了定價、版權之類細節,出了銀錢加印,順帶還將教材全解和唐詩三百首等副本一起託他轉交鮑蕪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