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想勞煩賢弟。”
顧悄心道果然,古今不論,這求人幫忙的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
他也好奇這陣勢,黃五到底要幹嘛,於是笑眯眯道,“兄不妨直言。”
這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小公子一臉認真狗社會,目光再不敢招惹黃五身後的謝昭。
反倒那人老神在在,於人後肆無忌憚瞧著顧悄,聞言撥珠子的手更是一頓,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黃五扭捏了半晌,期期艾艾看了眼李玉,終於還是一鼓作氣吼了出來,“愚兄……愚兄想去您族裡求個學,還請顧三公子不吝美言,替我引薦一番。”
顧悄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看了眼原疏,發現對方眼裡,是跟自己如出一轍的懵逼。
這事實在離譜得厲害。
先不說這黃五二十好幾,就單他金陵望族,讀書家裡什麼西席請不到?巴巴跑到休寧縣城,還如此卑微地請求入一間蒙學讀書,就很有些天方夜譚。
“你說……你要到顧氏族學幹什麼?”顧悄不得不再確認一遍。
“這……這說起來慚愧,去年八月秋闈,我有幸識得令兄,交淺言深下,為其文才折服,更是對這先後出了兩位解元的顧氏族學敬仰不已。新年到休寧訪友,微瑕府上恰逢原七公子,細打聽下方知顧三竟是瑜之胞弟,這不我就厚著臉皮自薦了。”
看出顧悄為難,他再度加大籌碼,拍出一疊銀票,“我知此事不易,需要花錢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束脩、上下打點什麼的,賢弟你只管敞開去做!”
顧悄眼中一亮。
他彷彿聞到了創業啟動金的味道。
先前他還在愁,看圖識字若是定了稿,還得找最厲害的師傅雕版、請過硬的書肆裝印,這些錢該從哪裡來。
雖然顧家殷實,但小公子本人可是兩袖清風。
他甚至想過,實在不行就從家裡那七寶帳子上扣些玉石瑪瑙典當。
但看著黃五,顧悄突然福至心靈,有了一個更大膽、也更嶄新的思路!
他為什麼要等自己考了秀才再開書院?
想他當年開班,小小一個地方狀元、兩個普通公務員崗位上岸資歷,都能在一眾講師裡傲視群雄、叫得山響,如今出了兩個全國狀元的小學,這活招牌怎麼可以白白浪費不變現!
顧氏族學束脩收得不多,唯一的門檻是需要一個輩分高的引薦人。
他完全可以打著他爹的旗號,先攬下這樁穩賺不賠的中介生意。
摸著銀票,顧勞斯笑眯了眼。
甚至黃五那有礙觀瞻的臉,此刻也彷彿bulgbulg閃起金錢的萬丈光芒。
顧悄願稱之為——招財金蟾自帶光環。
顧悄隱隱有些興奮,從桌上一沓大曆寶鈔中摸下來數額不小的兩張,輕咳一聲,“用不了那麼多,我回去替你問問,如果不成,原數退回。”
不是準話,黃五略有些失望,聞言也只得收起剩下寶鈔,道了聲勞煩。
顧悄揣著熱乎的鈔子,準備說幾句場面話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