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重蹈爹爹覆轍,因美貌被撤了狀元充探花,再誇我好看無異於利刃扎心……”
顧悄心領神會,立馬改口,“半年不見,二哥你又博學了!”
這把,顧二滿意了。
他從袖袋裡嘩啦啦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聽說你有三個月沒鬥過蛐蛐了,是工具不稱手,還是蛐蛐不可愛,抑或是……”
顧悄連忙搭話,“不,只是通心草沒有了,大雪封路,一時補給不上。”
顧二聞言,笑得極其嘚瑟,“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於是,眾人順著他視線瞧去,就見一個清秀小廝,指揮著四個彪形大漢,整整扛著八個麻袋的乾草坨坨,迎面走來。
那彪形大漢身穿的,還是龍門鏢局樣式的短打。
很好,動用大寧最貴的鏢局,就為給紈絝運鬥蛐蛐用的通心草,會還是你們老顧家會。
這翻對話一出,吃瓜群眾無不感到三觀有一絲皴裂。
全場,也只有原疏比較淡定。
你們只是沒見過這對兄弟的日常相處模式,見多了三觀就堅韌了。
弟控吸夠了弟弟,這才分了點眼神給弟弟的盆友。
他與宋如松是舊相識,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個眼神便各自心領神會。
又一一同其他幾人見過,他笑著拎起先前話頭,“原小七,今年秋闈就看你了。要好好加油哦,沒用的小東西。”
原疏:……又被針對了。
二哥果然還是那個二哥,弟控得完全不講道理。
甚至他還同小輩顧影朝也說了幾句話,可就是沒有搭理黃五。
很快,不止原疏,連少了根筋的顧悄都發現了不對。
他狐疑地看看二哥,又看看黃五,明顯察覺到,自打二哥出現,黃鴨梨就蔫了許多。
這二人,十分貓膩。
但以顧恪尿性,敢多管他的閒事,就要做好小手被扎穿的準備。
於是顧勞斯果斷放棄了自個兒的首席贊助商,繼續撒嬌賣萌。
“二哥,你怎麼回來得這麼突然?”
其他人也挺好奇。
畢竟不管是狀元還是探花,三甲足以揚名天下,榮歸故里一沒鑼鼓開道、二沒炸鞭報喜,怎地整得如此偷偷摸摸?
弄得幾人考了個秀才,還在這嘰嘰喳喳,怪不好意思的嘞。
顧恪聞言,臉上笑意淡了些。
他幽幽嘆氣,“哎,誰叫我走前誇下海口,必定能超越大哥,連中六元?結果到嘴的狀元飛了,被大哥嘲弄了許久,如何有臉回鄉?”
眾人:原來凡爾賽是你們顧家家族病?這樣我們就諒解了。
“可是,歷來三甲都不必待選直接入翰林,怎麼會放你回鄉?”
這時局,顧悄不得不多想一些,“是不是……京裡出了什麼變故?”
京裡會試四月初才發榜, 殿試最快也要四月中旬。
也就是說,顧恪考完立馬動身,日夜兼程, 才能在這時候出現在顧悄跟前。
細看之下, 青年錦袍微褶, 滿面風塵, 眼裡還帶著不少血絲。
顯然一路奔波, 並不輕鬆。
若無它事,那需要這麼拼?
顧勞斯也不是平白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