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溫水煮青蛙,開始……不擇手段。
顧悄果然掙扎起來。
謝昭心頭一顫,繼而脊柱湧起一陣戰慄。
終於可以卸下偽善的假面,將這人據為己有了嗎?
他還記著那夜他偷到的一吻。
那麼現下,他或許可以做得更過分一些,緊鎖住他雙手,將他狠狠壓在身下,撬開那蒼白柔軟的唇縫,肆意……
資訊量太大,顧悄消化完畢,滿腔衷情來不及訴,就發現被勒得生疼。
“學長,你是不是……”沒掙扎兩下,他不敢動了。
他跟謝景行離得太近,近到對方一點異動,他就能察覺。他尷尬地輕咳一聲,“你是不是太久沒發洩,憋……憋得太狠了?”
……
這回輪到謝昭僵住。
“額,雖然我不太懂,說這麼正經的事,你怎麼會起反應,但是……”趁著謝昭愣神,顧悄連忙往後爬了幾步,“但是我真的還小,未成年,你……你要不念念大慈大悲咒?”
呵,好一個大慈大悲咒。
謝居士直接自閉。
幾步之外,某位六根一點不清淨的居士,正洩憤清火。
顧勞斯臉紅心跳縮在角落,眼神亂瞟,強行洗腦:白+黑、5+2、997,古代公務員也不容易,壓力太大又沒功夫自理,理解萬歲,理解萬歲。
另外,躲被子裡偷偷說壞事,這話實在太有歧義了!
慎言、慎言。
外頭趕車的林茵,已經自行唱起大慈大悲咒,提前為自己超度了。
閻王上司求歡不成,惱羞成怒,這牆角是他可以聽的嗎?
小千戶瑟瑟發抖:必須不是。
顧勞斯人生第一場約會,以他嘴欠,擦槍走火告終。
經此一役,謝大人徹底關死城門,城門新貼告示:
未成年顧勞斯和狗,嚴禁入內。
確實很狗的顧勞斯實在無顏見江東學長,貓著腰要狗回顧家,被謝昭一把揪住。
雍雅青年收拾完,又是一個翩翩公子,他皮笑肉不笑,“顧老師不請我進去?那晚‘抵足臥談’未果,昭深感遺憾,今晚就叨擾了。”
他這一趟休寧能來得如此高調,一為傳旨,二為下聘。
顧準起復的詔書,京城八百里加急送到南都,正趕上謝家三書六禮的隊伍。
身為新晉的欽差佐使,兼御旨賜婚的賢婿,謝大人不僅有空約一場會,甚至還有一夜時間,厚顏無恥可以向顧勞斯討上回承諾。
一起睡沒什麼,可剛剛那一出之後再一起睡,就有點什麼了。
顧悄乾笑一聲,“今日家中寬裕,丫頭們定已掃榻相迎,客房高枕好眠,大人不須屈就。”
“哪有顧老師房中有趣。”
謝昭被“欺負”許久,終於火氣全開,四處找場子。
“咳,悄年幼,大人……”
“年幼?大寧婚法,遵朱子家禮而定,凡男十六歲、女十四歲以上,並聽婚娶。”謝昭冷笑,步步緊逼直把顧悄抵在牆上,才以一個壁咚的姿勢,緩緩抬起他下頜,“十六,剛好可嫁娶的年紀,不如你我兩家,就近挑個吉日,擇日完婚……”
“哎呀,不急不急。”顧勞斯訕笑,“喂,你真生氣了呀?”
謝昭不說話,只冷冷盯著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道歉得無比誠懇,“我發誓,我半點嘲笑你的意思都沒有!”
“我就是覺得學長一本正經懺悔的樣子,有點可愛。”
說著,他墊起腳虛抱了對方一下,爾後坦然迎著謝昭視線,認真道,“我沒有覺得你有哪裡不一樣。未來我們生命無虞,可以裝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