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身炸碉堡荷槍實彈也是真的……
果然一門狠人。
說了老半天,月亮都挪了半個樹梢頭,顧恪才話鋒一轉,“可偏偏你不爭氣,被謝昭牽了鼻子走!
父親不忍你傷心,不再對謝氏下手。
太子不好死在謝昭送去的情報上,父親只得連夜重新佈局,送去了真毒源。這才叫神宗鑽了隙子反擊。
如今父親捉襟見肘,哼,你還算有良心,知道搭把手。”
顧悄聽得十分內疚,“我也想替父親分憂,奈何他只把我當小孩子。”
“以前的你也確實是個小孩子。”顧二瞧著他,恨鐵不成鋼,“現在還是!天下之大,男人如過江之鯽,你換個誰不行?”
跟老父親聊完早戀,又要跟親哥哥聊,顧勞斯真的謝。
他乾脆垂頭裝死,“等哥哥有喜歡的人了,就知道我的難處了。”
“哼,就是因為我也有心儀之人,奈何有緣無分,這才同你說這麼多。”大約是提到心上人,他聲音都溫柔許多,“琰之,哥哥的遺憾不想你也遭一遍,我希望你能所得皆所求。所以,就讓我們一起保護心上人可好?”
顧勞斯聽得眼眶一熱。
他何其有幸,兩世都遇到這樣好的家人。
細想顧恪的話,他不由聯想到上次見面謝昭的欲言又止。
原來那時他話裡話外求保護真的不是打趣他,而是早已嗅到危險的苗頭。
“二哥需要我做什麼,不妨直說!”顧勞斯性情中人,也不問顧恪周折許久,到底叫他做什麼事,一拍胸脯就滿口答應。
“果真是我的好弟弟。”顧二輕輕一笑,如撥雲見月,清輝滿地。
他也不同顧悄客氣,“只需要小弟你發揮下所長,替二哥拿到一件東西。”
no proble!!!
顧勞斯信心滿滿,有什麼是他這個穿越大佬搞不到手的?
咳,不過柱香時候,顧勞斯就打臉了。
如果,顧勞斯說,如果我早知道“所長”是指出賣色相,他無論如何要跪著對二哥哭,“放過孩子吧,我還是個寶寶啊!”
整了一大出, 顧恪要他做的,就是兌現晚間席上誇下的海口——那張新的鑄幣方子。
說出去誰信呢?
堂堂顧氏二少爺,竟是個空手套白狼的大皮燕子!
春風樓後院, 一間滿是脂粉氣的閨房, 一個如花似玉的郎君正替顧悄掃眉抹粉。
該說不說, 這春風樓還是個雙插門, 做混搭生意。
難怪能出春樓姑娘同風樓小倌一起跑了這等奇葩事。
顧勞斯閉著眼, 心裡悔得恨不得原地土遁,嘴裡也開始罵罵咧咧,“顧瑜之, 你可真是我親哥, 我卻不是你親弟弟!”
顧二好整以暇撐著下巴, 看著鏡子裡的顧悄, 一點一點變得既像他,又不像他。
還不忘指手畫腳, “眼睛不要動,就他這雙眼睛招人了,你給畫得面目全非, 上哪兒騙冤大頭去。”
負責易容的隨風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