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御賜婚事,侵吞顧家家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藉著身高優勢,摸摸顧勞斯腦殼,“小同志,你的處境組織深表同情,但愛莫能助。”
顧勞斯拎起從顧準那新討來的請婚書,幽幽唸叨:“要你何用,拿去點火,柴都嫌棄。”
謝大人:……怎麼辦,被拿捏住了,七寸好痛。
最終,算賬這苦差事,落在了高階管理黃五頭上。
謝大人輕易就賣了屬下,“等他上岸,吃上公餉,就知道這點束脩實在便宜,是他血賺。”
遠在城北族學發奮的黃五,突然連打了n個響鼻。
顧準與謝昭走得悄無聲息。
顧勞斯午個睡的功夫,再起來家中已是人去樓空。
謝大人還算好心,按約定留下新劇本。
可上九天折桂,可下五洋撈魚,險處不須看。
下書一行小字:
必要時我可能要“欺負”下小舅子,望知悉。
這是告訴他,接下來的府試、院試,乃至秋闈大比,都不需再藏拙,可全力一搏。
但正面碰上,為了表示跟顧家的不對付,他還是要找小舅子撒個氣。
顧勞斯喜提:哭笑不得x2
他捏著紙條,茫然抱著小雞,胡亂晃噠一圈,一時有些不適應。
滿溢的胸腔,突然空落一塊,箇中滋味,不可盡言。
天下從來沒有不散之筵席。
可人吶,總要笙歌散盡,才覺春空。
望著院子裡狼藉的雪色,他腦子裡突然蹦出一連串好詞好句。
果然,離了手機,人就容易胡思亂想。
顧壯士得找點事做。
算起來,顧影停今日剛好守完三七,是時候去接小朋友過來了。
二房跟十二房離得不遠。
趁著天色尚早,顧悄領著蘇朗,帶上瓔珞,趕著小馬車就去綁人。
二房本就人丁單薄,趙梅昔一人苦撐,家中多少也是捉襟見肘,死後茶涼,除去一個半聾不啞的老婆婆還忠心守著小主人,其他人無不人心浮動。
長短工還好說,就有那些家奴,也夥同著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親戚,趁機哄幼童鬆口,騙賣身契、騙家財。
顧悄到的時候,就見兩人對著豆丁圍追堵截。
為首的中年人瘦猴似的,捏著一根小糖人,“念奴呀,侯叔問你,知不知道你阿孃把按著紅手印的草紙都放到哪兒了呀?”
顧影停原本胖乎乎的小臉,不過二十天,早已瘦得不成樣子。
他也不理人,就呆呆坐在石凳上,問煩了就換個方向。
按紅手印的……草紙?
顧悄氣笑了,“怎麼,猴子叔叔,你這是急著如廁啊?”
侯叔氣惱極了,“哪裡來的小屁孩,沒見這戶死了娘,上趕著湊什麼熱鬧?”
這句話叫顧影停眼圈一紅,眼淚嘩啦就掉下來。
沒孃的孩子,沒人疼。
大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隱痛。
“啪——”瓔珞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子。
“奴才不知本分,對主家不敬,該打!”
顧悄原先還挺煩這些主僕尊卑的規矩,這會卻十分雙標,覺得這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