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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衛士眼疾手快料理好他,一左一右夾著他回去覆命。
可憐柳大人直到被投進天牢,依舊滿臉懵圈。
許久後,幽暗陰冷的地牢才響起一陣木輪滾過地面的鈍響。
青年端坐輪椅之上,一個高個子鐵憨憨小心推著他走近。
牢內黑沉,柳巍甫一看見青年激動的心,在看清鐵憨憨樣貌時驀得一沉。
眼神也從震驚變為驚恐。
“喬定,你竟然沒死?”
他一早就殺了喬定,順帶拿這莽夫的命拿捏喬宇,這麼多年都不曾出過紕漏……
原來這貨竟是詐死。
不止詐死,恐還偷了他敵方。
片刻後,柳巍好似想通,嗤笑一聲。
“可嘆我常年打雁,卻被雁啄眼,但就憑你二人,又能耐我何?只要我……”
青年聽著聽著,低低笑了起來。
“柳巍,只要你什麼?”
“只要你同夫人通上訊息?只要你親信聞訊前來救你?還是隻要什麼?”
他越問,柳巍心就越沉一分。
“別隻要了,你什麼都等不到。”
青年斂起笑,露出一個惡意的表情,“你只會等到你的無間地獄。”
柳巍憤怒地抓緊木柵欄,“你在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明天就見分曉。”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那方家小子是自己躲了起來。可我大哥一去衙門指認,說受你挾制才綁的他,高大人立馬就信了。”
青年故意刺激他,“說起來,我還蠻羨慕你的,神宗親批了你凌遲,可你還天真地等著赦免。所以說,活得明白不如死得糊塗,是不是啊哥哥?”
若顧悄在場,必定會認出,這哥哥不是別人,正是休寧舊時,考場搜身時嘲他“小娘子”的大個子衛兵。
被整去養馬的那個。
喬定點點頭,“聽說凌遲明日行刑,大人今日最後一頓飽飯,可要吃好。”
“已經做了個糊塗鬼,就不能再做個餓死鬼了。”
說罷,他推著青年就往外走。
“二子,你這腿不能在溼冷的地方久呆,咱們回吧。”
柳巍:……
隨著木輪滾遠,牢裡再一次安靜下來。
他心中恐慌越來越大。
入獄前錦衣衛的態度,入獄後至今不見夫人親信,似乎處處都在印證青年說法。
怖極生怒,他指甲扣進木屑,額上青筋隆起。
他突然暴起,衝著牢門方向大吼,“喬宇,你這等賤民也敢背叛我?”
“喬宇,你給我回來!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陛下,我要求見陛下!”
“想屁吃呢?都進死牢了還想面聖?”
回應他的,只有獄卒不耐地謾罵。
像唾棄路邊惡犬,輕蔑而肆意。
另一頭,衛英的事情還挺多。
逮完主犯,他這才趕到貢院門前放榜處,在一群舉子目瞪狗呆的眼神下,一臉歉意地撕下黃榜。
還團吧團吧扔地上。
皂紅的大碼靴子順便踩上去碾了幾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公務繁忙,略有耽擱。”
“這榜不作數,不作數。
你們就當,就當這科主考同你們虛晃一槍,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