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好事的,也各自跟風加了注。
大婚那日,各方更是翹首以盼,就等著謎底揭曉。
哪知謝家竟搞了個私人婚禮……赴宴的親信自然守口如瓶,問起新娘子無不搖頭嘆氣、避而不談。
這懸而未決的賭注,愈發水漲船高。
押男的一行,幾乎快要向另一邊貼臉開大了,“哈哈,我就說顧家定是么子替嫁,要是女兒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顧影傯哭喪著臉。
他打的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兜裡可沒那千金。
小少年也有些謀算。
篤定御旨賜婚,男婚女嫁才是人之常倫,兩家必定做些遮掩。
他還幾次三番探過口風。
謝管事也笑眯眯應他,“我瞧著顧家嫁妝,是按女子備的。”
如此他也自信,這把絕不會輸。
可惜,他只猜對一半。
賜婚聖旨,男子婚嫁,太過驚世駭俗,也同尊禮治世的國本相悖。
神宗確實不大樂意,奈何御史好南風,他和御史又有君子協議,為了國祚只好睜隻眼閉隻眼。
上位者主打一個裝佯,底下人只能跟著一起睜眼瞎。
活生生演了一出大寧版皇帝的新裝。
大家都知道奉旨成親的,是顧家小兒子,但誰也不敢說。
“怎麼能說是招搖撞騙呢?”
小鬼終於學會了利用他外貌的優勢,頂著一張很是漂亮討喜的臉撒嬌,“我就是和人家小小打了個賭。”
“你才多大,就賭?”小嬸嬸板起臉,想要好好澆灌一下祖國的花朵。
誰知花朵突然朝他齜開一嘴利齒,“我十六啊,不過是同柳開那個草包打了一個賭,不像小嬸嬸你,跟我同齡,那賭得可就大了……”
顧悄嘶了一聲。
糟,被捏住了七寸。
但柳開這個名字,叫他留了個心眼。
這黑心小鬼目的絕對不止對賭這麼簡單。
“小嬸嬸,你想啊,謝夫人早晚要在京都露面的。”
顧影傯搖著小嬸嬸胳膊,“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若是你以真身上陣,那科考也好、闈彩也好,你做的所有事,可都要記到謝大人頭上,這不是在朝堂上給他招風嗎?萬一你再得罪一兩個什麼人……”
他說得含蓄,顧勞斯心虛抿了口花茶。
自信點,這個“萬一”應該可能或許大機率是要去掉。
“可謝夫人如果是個女子呢?
屆時世人眼裡,顧悄是顧悄,謝夫人是謝夫人,你辦事豈不是少了許多拘束?”
別說,還挺有那麼幾分道理。
過明堂是謝景行的堅持,顧悄其實不太在意。
他還有很多要做的事,謝夫人這個身份確實不方便。
“況且還能給蘇冽省下許多麻煩。”他不遺餘力遊說。
“你知道的,要是言臣們坐實了蘇冽就是顧情,那有事無事都要參她一本。”
顧悄斜眼睨他,“那不成了我欺君?”
顧影傯一哽,但見小嬸嬸神色鬆動,趕忙再接再厲。
“怎麼會呢?只是叫你穿一回女裝混淆視聽,又不要你承認是顧情!真問起來,小嬸嬸咱們好男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