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無處安放,只好環住謝景行脖子,腿也不由夾上他的腰。
連體不一會兒,感受到某些不可言說的變化,他這脖子就梗不下去了。
披風下,身體親密無間,心卻隔著一層。
顧悄猶豫半天,還是問了出口,“謝景行,你後悔嗎?如果沒有我,你定然……”
謝景行直接用行動回答。
他揮開畫案上的雜物,將顧悄壓上桌面。
兇狠的吻如海嘯,一點點擠壓著顧悄的胸肺。
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指甲狠狠嵌入謝景行後頸。
留下幾道殷紅的抓痕。
這次謝景行毫不遮掩,肆意釋放心中壓抑的慾望。
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他謙謙君子的表皮之下,是一顆醜陋骯髒的心臟。
情於色起,終於魂契。初見他就想上他,多相處一天,這慾望就愈發濃烈。
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窒息前,他好心放開了脆弱的獵物。
抵著他氣喘吁吁的唇,他說出了深藏心中的惡,“你該慶幸這身體太虛弱,否則每一次,我都會做到你哭為止。”
顧悄羞恥得腳趾發麻。
他真的是個只看過偶像劇親嘴喘息就拉燈的純情魔導士啊……
老天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種刺激?
真做了,老夫老妻他還不至於這麼……這麼菜雞。
慾求不滿不上不下才叫人幹捉急。
兩人在眾多顧悄的“眾目睽睽”之下,廝磨了許久。
書房沒炭火,但有另一種火,足夠他們直到夜幕降臨,也不覺得冷。
顧悄這把是真被修理狠了。
懨懨裹緊披風,由著謝景行公主抱回院子。
臨出門,他眯著淚眼,又嘀咕了一遍。
“善護念……離諸相……無所住而生其心,再信謝居士的佛心,我就是棒槌!”
謝景行聽著好笑。
卻也不得不與他解釋書齋寓意。
“一呼一吸之間,是為念。
念無實相,在將呼未呼、將吸未吸的瞬間;如黑夜白天輪換,那個生而未生、化而未化的奇點。
一切心念皆生於空,本無好壞純雜之分。
有人萬念生萬念落,依舊成空;有人一念起即可成佛。
好與不好,如人飲水。但無念不為生,只有心念生出的瞬間,人才有呼吸,生命也才化作實相。”
這佛語佛偈,顧悄聽得雲裡霧裡。
凜冬傍晚的寒意都不能阻止他打架的眼皮。
但下一秒,他就一個激靈,醒了。
“善護念不是絕念破執,而是教我們要守念化實。
悄悄,我的念是你,護的自然也是你。你是我的呼吸之間,是我的生命奇點,遇到你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後悔?”
顧悄默默將斗篷帽簷拉得更低,遮住冒煙的臉頰。
“你博士你了不起,情話還設門檻,學歷低了都聽不懂……”
他經常會因禁不住學長猛烈的攻勢,不自覺蹦出幾句煞風景的話。
謝景行現在已經摸清他脾性。
知他這是害羞了,但他還是壓低嗓音,繼續惹火。
“悄悄,我也早就不修佛,現在只做你的信徒。”
槽,這是要逆天啊!
顧烏龜又往斗篷裡縮了縮,接不上接不上,這題誰會誰上。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