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忍著羞臊向下探去,“第三下,就……就算我的定禮。”
謝景行卻按住了他。
親了親他眉心,語氣裡盡是剋制,“可我捨不得。”
顧勞斯突然哭得更厲害了。
他咬住謝景行那張塗蜜的嘴,“第三下警告你,以後痛也記得分我一點。”
“嗯。”
謝景行將他扣進懷裡,低低應了一聲。
我在佛前曾有三願。
一願世清平;二願君長健;三願歲歲與君見。
有你,就無痛。
分你一些又何妨?
公堂那日, 安慶府諸生和陸鯤的招供,不脛而走。
再有鄉試定榜的加持,顧勞斯聲望空前。
不惑樓也一炮打響, 在科考界徹底出了圈。
各地臨考前突然掛牌的不惑樓, 原本門可羅雀, 某日起突然門庭若市, 日日有慕名者排隊前來, 想要一窺科考“寶典”的廬山真貌。
雖然限量版“寶典”最終無緣得見,但樓中入門書,如四書全解、五經註疏, 以及世所罕見的各省歷科《鄉試錄》所輯真題和範文, 還是叫慕名者相見恨晚。
有人更是悔得拍大腿。
金陵不惑樓, 便有這樣幾位監生, 不住長吁短嘆。
一位假模假樣自扇一嘴。
“哎,就咱這小白臉能值幾個錢?怎麼先前就拉不下來呢?”
另一位懊惱附和。
“是啊, 早些學陸鯤,咱也不至於還留在國子監,苦熬又三年。”
延畢留級的苦, 他們已經吃了十幾年。
他們當中,最年長的已年近天命,嘴巴上下早早蓄上須髭。
眼見著跟他一樣年年考、年年掛的老大難顧大虎,都順利上岸,他尤為傷感。
“三年復三年, 年年無窮盡。
可憐我熬到這歲數,爹孃都熬沒了, 也還沒熬到個頭,若是肯早些示好拜師……”
他想起放榜日顧大虎春風滿面的誇誇。
“老大難, 老大難,老大出馬都不難。”顧雲佑意味深長拍了拍他肩膀,“先天不夠後天來湊,認準帶頭大哥很重要啊,兄弟我言盡於此!”
提到拜師,最後一位終於來了點精神。
“副榜也是榜!咱誰也不差錢,不如豁出去也拜個師,大不了多送些束脩,三年後……”
樓裡小廝恰好前來送茶,笑著插了一嘴。
“各位監生老爺,咱們應天鄉試每科都有定額,至多不過取三百來人,可想要報名的學子,早就過了這個數!”
他神秘兮兮地伸出一根食指。
“百人?”
小廝倨傲地搖了搖頭。
“千……千人?”監生猜出一個自己都不信的數字。
小廝再次搖了搖頭。
“難道,難道萬人?”
這才幾天?!怎麼可能?!
小廝笑著替他們斟茶。
“咱們束脩雖有些小貴,但支援分期、助學貸款等多種方式付費,且老闆承諾,沒考上還退一半束脩,不拘士農工商都一視同仁,所以來的人格外多些。”
“不過咱們老闆不昧黑心錢,畢竟解額只有那麼些,所以一科收滿就不再要人。”
他訓練有素,說起箇中內情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