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只有兩類人,一類被她挾制,不得不受他驅使;一類有心無腦,甘願受她驅使。
柳巍就屬後者。
你當他《北疆圖志》怎麼來的?殺了結義兄弟偷盜來的。
那些平疆策略又是怎麼來的?亦是盜取歷年學子心血而來。
陳閣老手上,向來把有科舉主考的擇定權。
攀上陳氏後,柳巍先後主試過各省鄉試四場。
各省精於舉業者,大都同你一樣,考前好猜主考人選和喜好,以作專攻。
但最後無不陰差陽錯,害人害己。”
顧勞斯越聽越迷糊,“這是個什麼說道?
難不成還在舉場,就被他視作對手開始打壓了?”
寧權搖了搖頭,“當年會試,他得個進士最末,還是虧得另兩人替他圈了文章。沒了那兩人,他哪裡懂什麼鎮戍、邊防?
混跡兵部,他腹中無貨很快暴露,求助於周氏,那毒婦替他支了一招。
叫他判卷時,優等答卷悉數昧下收作己用。
答得好的,也要叫他們落榜。如此鄉試結束,便可尋訪作答之人,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務必叫他們為他所用。
他策論只出軍論,並非選材,而是為自己選妃。”
顧悄:……
第一次聽說科舉還能這麼玩,666。
“柳巍府上幕僚有四十人眾,大抵都是這麼來的。
除了這些,也有不從想鳴冤反抗的,那些都做了他刀下亡魂。”
說到這裡,泰王也嚴肅起來。
“聽說這次科考,你還鬧了場闈賭?要是不想血本而歸,這柳巍是越不過去的麻煩。本王這趟來,就是想與你做個交易。”
不是,您老路見不平,就自覺把路填平,幹嘛非吃拿卡要這一下?
他大手一揮,“說吧,您要多少抽成?”
泰王卻搖了搖頭,“本王要錢做什麼?
我助你這場考試,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顧勞斯警惕地後退一步,什麼問題這麼致命?
用jio指頭想都知道,還能有什麼問題?!
他除了空有一肚子才華,就剩這條七拼八湊撿回來的命了!
這問題他能答嗎?不能!
況且,謝昭走前並沒有另與他提柳巍這一茬,想必是料定這一場他不敢妄為。
細數他主考的前四場,湖廣、雲南、廣西、四川,哪個不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這把換成舊都,腳踩一隻螞蟻,指不定都是帶隱藏屬性的,他只要腦子不進水,大抵都不會在官窩裡找死。
想通了,小顧立馬垂頭裝死。
“舉報貪官汙吏請到都察院找御史,舉報科舉舞弊請到禮部找儀制清吏司主事,舉報朝廷命官草菅人命請到順天府衙門口敲登堂鼓……”
泰王氣笑了:“你小子怎麼一點道義不講???”
你這樣叫我怎麼敢把這大寧交到你的手裡?
顧勞斯:呵呵。
走你,小的拒收。
泰王:……
二人眼神交匯,一陣推拉往來。
泰王見他實在油鹽不進,終於亮出底牌,“你想不想知道,寧雲去處?”
那自然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