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敢想敢為
得,這一罵罵一窩。
上聯說他們一群書蠹,剛好跟蚊子老鼠搞個組合叫三害。下聯諷刺他們沒皮沒臉,全部中舉是痴心妄想。
這濃濃的嘲諷味道,嗆得小顧一個噴嚏朝天。
這王爺墨寶,還輕易不能扯了。
他上墳一般,瞪著聯子半天,不得不自我催眠:反正掛在門外,書生們關在裡頭,看不見看不見。
別說,話不是什麼好話,字卻當得好字。
大寧書之一門,最崇大氣舒朗,狂放灑脫;其次尊臺閣體,秀麗端莊。
泰王的字,卻是極少見的法度嚴謹,內斂樸拙,最擅寓險於平,反倒別具一格。
都說字如其人。
能寫出這等字跡的人,通常城府極深,善於隱忍,最懂知雄守雌,以退為進。
像極荒野孤狼,難纏又危險,瞧著不成威脅,反口卻能給你致命一擊。
他一現代人,只在動物園見過這物種,哪裡招架得住tat。
“皇……咳咳咳,顧家小子,本王這賀禮如何?”
泰王一見到他,周身陰風都散了不少,露出一個堪稱和藹的笑。
他是太·祖老來子,論年紀其實虛長不了寧雲幾歲。
可他久病枯槁,瘦到脫相,又因周太后磋磨,沉鬱於中,反倒顯老。
與顧悄站在一處,挺像爺孫。
笑起來,更有一股濃郁的爺氣。
顧勞斯突然不慌了。
寧家吃人,但這位好似也是被吃的一位。
這麼換算,跟他在食物鏈屬於同級。
菜雞互啄,怕個錘子哦?
做足心裡催眠,他立馬調整心態,一撩衣襬,作勢要拜,“王爺盛情,小子惶恐。”
“彼時金陵,顧慎婚宴上,你可不似這般鵪鶉。” 寧權笑著攔下他,“怎麼,單單要與我做戲?還是本王這張老臉,實在不討你歡喜?”
“不敢不敢。”顧悄抹了把額間汗。
這大熱天的,冷汗如瀑,可真難為人,“不知王爺蒞臨,有何指教?”
如此生分,叫寧權笑意淡了幾分。
“你與寧雲,倒是親熱,稱兄道弟,聽說還要拜把子?”
“哼,無知小兒!你當真以為他就溫柔敦厚?
也不想想,那是誰的種。”
他不甚客氣地嘲弄,“可別最後被賣了,還傻傻替人家數錢。”
顧勞斯的小雷達敏銳捕捉到訊號。
他立馬直起身,堆著笑,“泰王英明神武,可否細說,怎麼個賣法?小子又能換幾錢?”
“休想在本王這裡套話。”
寧權嫌棄地瞅了一眼他這學校,“何為門禁?日頭毒辣,也不知道請本王進去喝一壺涼茶?”
好嘛好嘛。
顧勞斯認命刷卡開門。
這卡不是現代能滴滴的卡,而是一張紙片,從門縫裡塞進去,裡頭聾三啞四的看門大爺才會見卡開門。
防的就是不速之客。
比如泰王。
他引人入內,專撿沒人的小道,可即便再三小心低調,還是惹得內裡學員們一陣雞飛狗跳。
“今日來人, 莫不是太子殿下?我瞧著他腰間玉環,可是龍騰祥雲。”
這50的斥候視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