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
“還不是因為您疼我們david,都把他寵壞了。”麗姐一邊說,一邊把李老闆往屋裡推,“我們這新調了一種酒,一會我讓他們送來,給您助助興。”
任弋這才發現,姜一寧衝出來的房間,正是上次帶他去的,門半開著,透出幽幽紫光。
一想到剛才這個曖昧的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任弋就止不住心跳加速。
姜一寧掙脫了他的手,低著頭,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轉身往房間走去。
“你?!”
任弋想說,“你為什麼還要進去”,還想說“你可以不做這個”。
但話還沒出口,麗姐就出來了,她鐵青著臉,盯著姜一寧,“還不趕緊進去賠罪?”
姜一寧向麗姐欠了一下身子,彷彿任弋不存在般,走向房間。
但在他推開房間門的時候,他轉過頭,對上任弋憤怒又疑惑的眼睛,平靜地說,“我是自願的。”
然後隱入那曖昧又危險的紫光之中。
“臭婊子,你還知道回來。跪下!”
門關上,切斷了裡面男人的叫罵聲。
麗姐已經知道,眼前這位是她的新少東家,忙走上前招呼,“任總,給您開個房間?”
“啊,不……我回家。”
“那我送您出去吧。”
任弋不甘心地看了那房間一眼,大門緊閉,透不出任何聲音。
麗姐帶著他,推開旁邊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鑽進了員工通道,拐了幾下,就走到了大樓背面的停車場。
喧鬧聲、香薰味、曖昧光影統統消失,只有無邊月色,和微風。
任弋感覺自己腦子清醒了一點。
“您以後上下班可以走這條路,清淨。”
“好的,謝謝。”
麗姐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想了想,說,“有些話,論理我不該說。不過,您在這裡辦公,以後見多了,您就知道了……”
她頓了一下,“他們,都是自願的。”
“咱們這都是正規經營,不壓身份證,工資周結。服務前也都會談好專案和價錢,還有保安維持秩序。”麗姐今天一看這形勢,就明白了——純情小公子想演一出救風塵。
“他就那性格,開始看上去冷冷的,不情不願,”麗姐斟酌著措辭,“玩起來了就好了。”
任弋的心好像被紮了一下,“他……幹多久了?”
“快兩年了吧。”
“他是有些固定客人的,收入也挺不錯。畢竟做那個……掙得多。”
任弋一愣,然後對上麗姐曖昧的表情。
麗姐看他懵懵的,忍不住笑了,“您上次沒看見他身上的鞭痕?s啊。”
送走任弋,麗姐忍不住搖搖頭笑了。好久沒見過痴男怨女的戲份了。
她知道,一邊是她的新東家,另一邊是不知來處卻趕不走的男妓,這倆人,最好還是別糾纏在一起。
晚上九點半,馬路上的車少了,但銷金醉門前依舊車水馬龍。
在最靠近大門的地方,停了一輛黑車。路過的人都行色匆匆地奔向那蝕骨銷金窟,沒人注意到,車裡人難以言說的表情。
任弋沒有回家,他已經在這待了兩個小時,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