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就不禮貌了。
他抬起頭,意興闌珊地打量著眼前這些人。
相比起公主深v短裙,少爺們穿得風格多樣,有的一身緊身背心短褲,勾勒出肌肉的線條,有的西裝革履,頗有禁慾之感,還有的穿著誇張的亮片衣服,看起來雌雄莫辨。
任弋疲憊地一個個看過去,然後,在遠處的角落裡,他看到一人。
一個他花了三年時間要忘掉的人。
膝蓋上的傷口,更疼了。
猴子此時正抱著臂倚在門口,有點緊張地看著任弋。因為是臨時起意,店裡最火的少爺早已經被挑走。猴子對“走旱路”避之不及,對麗姐找來的人,也看不出好壞,索性一股腦都叫來了。
但他倒挺好奇,這個小公子什麼品味。
猴子心中暗自嘀咕,這任小公子,不過是個外來的拖油瓶,甚至都沒跟著董事長姓蕭,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難伺候。
他看著這位年輕帥氣的任大公子掃過人群,最後,目光在隊伍尾端一人身上停下。
他順著任大公子的目光,就看到了——一個男人。
“還真是個走旱路的啊。”他心裡想道。
那人看起來不是很年輕,大概三十多歲,因為他離得近,能看到眼角的細紋。人五官倒不錯,但很清瘦,穿著不太合身的白襯衣,黑西褲,既不性感,也不禁慾,就——很普通。
他臉上線條分明,嘴唇很薄,緊緊抿著。其他人都帶著職業笑容向沙發上客人拋媚眼,而他,卻愣愣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眼睛放空地看著地板,看起來很冷。
“任大公子居然好老男人。”猴子心裡想道。
猴子再回過神來時,發現任弋已經走了過來,他立刻收起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換上得體的微笑。
再看那人,依舊愣在那裡,似乎沒有發現有人走近。
剛看到姜一寧時,任弋以為自己認錯了。
姜一寧,姜老師,姜警官,中隊最有升職潛力的年輕警察,吸引旁聽生最多的客座講師,博古通今,瀟灑倜儻,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應該在警局重案分析會的聚光燈下分析推理,在座無缺席的大學公開課上侃侃而談,但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骯髒沉淪的地方——除非是抓嫖。
任弋腿上的傷口越來越疼,但他好像不受控般站了起來,用極慢的速度,走向那個眼熟的身影。
近鄉情怯,他不敢相信。
但越走越近,由不得他不信。
那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雖然三年的時間讓他多了一些滄桑,但他不會認錯。那張嘴,說過最甜蜜也最絕情的話,那雙眼,給過最溫暖也最冰冷的眼神。
他走向他,像飛蛾撲火,像人拒絕不了自己的命運。他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一個無法掙脫的深淵,在等著他——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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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的人都找到了今夜的露水紅顏,有的已經迫不及待去隔壁單間了,有的還在左擁右抱地調情喝酒。包廂裡的歌聲很大,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裡,不動聲色的電光火石。
是猴子最先發現有點不對勁。
任大老闆都走近了,那個男妓卻還在盯著地板愣神,毫無察覺。直到任弋定定地站在他面前,他才猛地抬頭。
然後,兩人沉默了。
包廂裡的燈光更暗了,應該是有人刻意調過,方便調情。因此猴子看不太清兩人臉上的表情。只覺得氣氛很微妙。
還好麗姐八面玲瓏,忙湊近一步說,“任老闆,這位是david。david,快打招呼啊。”
麗姐的聲音一下子把姜一寧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他馬上整理表情,低下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