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汗,又叫春黃餵了一些水。
她三指按在太子妃手腕上,細細的一寸一寸挪移,臉色不由的變的凝重起來。
“太子妃飲用的安神湯何在?”姜易安問。
春黃指了指桌案上一個精緻的碗盅道:“在那,太醫方才倒了一些,還餘下半碗。”
福臨公公上前,開啟碗盅,一股濃郁的藥味頓時飄了出來。
姜易安拿起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勺,用手指點了些湯汁放入口中抿了抿,除了安神湯與那兩位墮胎的藥,怎還有股奇怪的味道,她問道:“司徒空給太子妃應該是藥丸罷?這裡頭還放了甚?”
“稟姜側妃,司徒公子一共給了五顆安神藥丸,說這藥丸可吞服,也可化在湯水中服用。昨日太子妃試服一顆,略覺吞嚥稍有不便。今朝,柔良娣來請安,帶了一碗血燕,說是太子賞賜,來借花獻佛給太子妃。於是太子妃就將這安神丸放了進去。誰知,誰知,太子妃才喝了小半盅便覺腹痛,後來後來”春黃吸了吸鼻子,回憶起那血腥的一幕,豆大豆大的淚珠就掉落下來。
姜易安默默聽完,臉上有幾絲狐疑之色,她命春黃保管好這碗盅便拿出針包替太子妃行針。
內殿重歸靜謐,萬籟俱寂,眾人凝視的焦點,匯聚於姜易安那雙行雲流水般施針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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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起落落,一柱香後,太子妃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姜易安輕輕吐了一口氣,道:“好了。”
話音將落,太子妃緩緩睜開眼睛,比起方才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
春黃拉著她手,小聲喚著“太子妃”,泣不成聲。
太子妃與姜易安四目相對,姜易安道:“您還需躺臥幾日。”
她狐疑的目光慢慢轉向春黃,春黃道:“太子妃,這是瀾王側妃,姜側妃。方才她一直在為您行針。”
太子妃目光又緩緩轉向姜易安,道:“有勞。”她聲音嘶啞且疲憊。
姜易安目光柔和了許多,她柔聲道:“不必客氣。”
她對福臨公公道:“公公,有勞您去回稟陛下,太子妃醒了。”
福臨公公頓了頓,微微垂首應是。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內殿,姜易安靠近太子妃,低聲道:“太子妃,我是司徒寬的徒兒,亦是司徒空的師姐,你若信我,便回答我幾個問題。”
太子妃怔怔,一旁的春黃警惕道:“你想問什麼?”
“時間緊迫,我便直說了。安神丸還有那碗血燕都不可能讓您小產,麝香與紅花您應是連服幾日了罷,否則,就憑血燕盅裡這點麝香與紅花,您得連喝十碗才會即刻腹痛不止且小產。您若是想將這罪名按在我師弟身上,我斷不能答應,其他的您自行思量。”
太子妃臉色刷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易安,手中緊緊攥著被角。
她怎麼知道的
春黃悄悄從腰間摸了一柄刀握在手上,姜易安掃了她一眼,厲色道:“別動,你若動一下,太子妃即刻斃命。”她指尖的一枚針,抵在了太子妃胸口上。
太子妃靜默一息,道:“我不想牽連司徒空,可唯有如此,才能驚動陛下我的孩子曹柔那賤婦必須死!她在每日的薰香裡放了毒”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