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驚呼聲猛然響起,聲音如此悽,令人心悸。
姜易安裹著一件薄衣與翠衣兩人從淨房跑了出來。
松煙攔住她道:“我去看看,今日你什麼都不用管。”
姜易安遲疑,她道:“阿姊,你”
“放心,我心中有數。我去看看。”她朝翠衣示意,翠衣點頭,將姜易安重新拉入淨房。
松煙開啟廂房門,嬤嬤就跑了過來,她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道:“姑娘,姑娘”
松煙扶住她,問道:“嬤嬤勿急,慢慢說,發生何事了?”
嬤嬤喘了一口氣,道:“決明方才去卸鋪子門板,卸了門板才發現,門口有,門口竟躺著一個死人。”
“死人?”松煙低聲喃喃,她對嬤嬤道:“嬤嬤,今日易安大喜之日,萬不可被晦氣衝撞,您看著她,前頭的事我來處理。”
“哎,哎,好。”嬤嬤點點頭,又連著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松煙拍了拍她的手臂,往藥鋪而去。
藥鋪前已圍了好些人,決明呆愣愣的站在一旁,任由一旁人指指點點。
三娘與姜東德兩人著急忙慌的撥開人群,見地上躺著一個老人,那人口吐白沫,唇色發紫,已無氣息。
“醫死人了!元德堂醫死人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聲,這聲音猶如驚雷乍現,瞬間炸裂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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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指著姜東德與三娘,不停的竊竊私語。
“誰?誰喊的?”肉包大聲問道。
“哪個喊的?事都還沒弄清楚,怎就醫死人了?”肉包鋪子的東子也跟著大聲問道。
他倆推開人群,大聲嚷嚷著往三娘跟前走。走到三娘身旁,東子挺直了腰桿,哼一聲道:“事情都沒查清楚,就在這亂咬舌頭,元德堂這都多少日未開門了,怎就醫死人了?”
“是說呢,方才誰喊的?”一些街坊反應過來,在人群裡左右張望,尋找方才那喊“醫死人”的人。
今日是瀾王爺納妾的大喜日子,早早就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都是些生面孔,一時間還真難以排查。
“爹,爹啊,爹!”人群中,有一女子呼喊著跑上前,蹲在老人身邊淚如雨下,慟哭流涕。
三娘上前詢問道:“姑娘,節哀,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那女子猛地抬頭,指著三娘喊道:“我爹,我爹今早就是吃了你家藥覺得不舒服,這才來找的姜大夫,誰知,誰知爹,爹你拋下女兒獨身一人,女兒日後可如何是好啊”
巷弄裡再次響徹起女子痛徹心扉的哭聲。
“官老爺來了,官老爺來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聲,隨即就讓開了一條路來。
一個捕頭帶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推開看熱鬧的人,喊道:“讓開,讓開,官府查案,都讓開!”
那捕頭掃了眼地上躺著的人,又掃了眼姜東德與三娘,冷漠問道:“誰是這元德堂的東家?”
姜東德拱了拱手道:“我,我是。草民姜東德。”
那捕頭斜眼掃了眼姜東德,朝一旁揮揮手道:“抓起來。”
“哎,這,這是何意?”三娘慌忙上前攔住衙役。
那捕頭道:“何意?沒長眼睛啊,這不死人了,有人到官府報案了,跟我們走一趟。”
“這,這,這是誣告啊!大人明鑑,我這都十幾日未開門了,怎就醫三娘,哎,三娘”姜東德見三娘與那衙役推搡起來,急忙上前勸架。
決明、肉包、東子等幾人都緊跟著上前,圍在姜東德與三娘面前。
決明道:“大人,今日是我東家嫁女的大喜日子,此事來的突然,能否通融一下,待”
“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