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的眼神陡然兇戾起來,他道:“祖母!你可想好了!若安安今日傷了一根頭髮”他頓了頓,對著虛空命令道:“來人!”
茉香道上步聲鏗鏘,周侍衛率一眾侍衛,步伐一致,疾步而來,氣勢如虹。
“圍了暢和堂,砸!”一聲令下,侍衛齊聲應道:“是!”
“王爺!”
“王爺!”
容易與段嬤嬤齊齊喚道。
老夫人錯愕的望向江燮,一手慢慢垂下,她咬著唇,狠狠道:“你~敢!”
江燮冷冷道:“你若還以為我是那個連我母親都護不住的江燮,你便試試!”
老夫人的心不斷的往下沉。
他何時成了這副六親不認的樣子?!一定是被這狐媚子迷了心智!她把心一橫,揚起另一手,毫不猶豫的再次揮向姜易安。
啪!一聲悶響。姜易安隨即被一隻大袖擋住了臉。老夫人的這一巴掌落在江燮手臂上,她不甘心一般,雙手抓向姜易安,正準備廝打一番,就被隨後趕來的江榮與虎爺緊緊錮住。
“放開我,你這狐媚子,看我不撕碎你的嘴!”老夫人如潑婦一般,掙扎著向前衝。
姜易安也怒了,她也在江燮懷裡掙扎著向前,這一老一少如同兩隻即將出籠的鬥雞,有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錢老夫人!”聲如洪鐘的一道聲音響起,喧囂聲即止。
老夫人朝聲音方向望去,不由得呼吸一窒。她喃喃道:“司徒太翁。”
姜易安定睛一看,大喊道:“師父!”她一把推開江燮,猶如兔子一般,撩起裙角,就跑了過去。
她挽住司徒寬的手臂,眉眼彎彎笑盈盈道:“師父,你怎來了?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呢。”
司徒寬捋了捋鬍子,朝姜易安笑笑道:“你父親不放心,傳了信給我,我就來看看。”他朝江燮與老夫人淡淡一掃,問道:“可是受欺負了?!”
老夫人與江燮聞言,兩人皆是身形一僵。
許是方才費了不少力氣,老夫人頓覺頭暈,她倚靠在段嬤嬤身上,時不時用袖子擦拭額角。
姜易安搖搖頭,語氣隨意:“無事,起了些爭執,師父不用放心上。”
江燮上前拱手道:“祖父~”
司徒寬瞥了他一眼,轉移視線望向老夫人道:“錢老夫人,我徒兒可是惹什麼事了?你竟當眾動起了手?”
老夫人心裡一驚,她緩緩抬起首,滿臉堆笑道:“誤會,誤會了,司徒太翁。”
司徒寬完全不給她面子,他肅色道:“我可還沒老糊塗,方才這一切可看得真真的。”他邁步向前,兩個小廝柳葉柳枝緊跟其後。
柳葉道:“柳枝,可帶刀了?”
“帶著呢。”
“好,若誰敢對咱大師姐動手,咱不用客氣。打死了人也無妨,老太爺有好幾塊免死金牌,不怕。”
“曉得了,放心。屍體咱也剖了不少,扎哪能死,扎哪隻痛不死,心中有數。”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就是異常清楚的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眾人聞言,紛紛望向了那白衣白髮的司徒寬,眼裡透著敬畏之情。
姜易安捂著嘴低低笑著,這柳葉柳枝平常不說話,一說話便是這番驚人。
司徒寬走至老夫人面前,頗有些盛氣凌人的姿態,他道:“你可是不滿意這樁婚事?不瞞你說,老夫我也很不滿意。”
老夫人嘴角微微一抽,她訕訕笑笑,道:“太翁這是”
“燮兒去求聖旨時,未向陛下說明易安是我徒兒。若說了,我這徒兒怎可能嫁入你江家做妾,也就不會惹你錢老夫人如此動怒。不然,你我今日一同進宮去,去向陛下說明緣由,讓陛下收回旨意,日後男婚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