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無用,是表夫人與表小姐”她欲言又止。
江燮厲眸掃視過去,張氏與蓉兒立即垂首往老夫人的身旁又靠了靠。
“我瞧這熱鬧,來瞧瞧。怎麼,我不得來?”老夫人哼一聲,對跪地的段嬤嬤道:“你這把老骨頭可真軟,還不快起來,我口渴了。”
“是。”段嬤嬤起身,上前給老夫人奉了茶水。
那老夫人斜睨著江燮,掃見他身後露出的衣衫一角,諷刺道:“既知曉見不得人,那又何必登王府的門,還攪得此地烏煙瘴氣。真是晦氣!”
躲在江燮身後的姜易安早就想出來了,她也不惱,露出腦袋,笑著道:“此言差矣,老夫人,王爺知道我膽小,怕有些比鬼還可怕的東西嚇著我,這才許我回避。改明兒個,沒這些髒東西,我再向老夫人請安。”她說完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虎爺聞言撲哧一笑,這笑聲在這片死寂中顯得尤為突兀。
張氏與蓉兒快要把手中的帕子擰碎了,說什麼髒東西,分明是在罵她們!
蓉兒跺了跺腳,嬌滴滴的喚了聲:“二表哥,她,她嚶嚶嚶”
江燮抿了抿唇,抓住姜易安的手,攥的緊緊的。
姜易安忽覺氣血不順,她垂頭,對著江燮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末了學著蓉兒的腔調低聲道:“王爺~我好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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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燮:
老夫人氣的牙根癢癢,此女子,竟如此尊卑不分!今日非挫挫她銳氣不可!
她重重拍了拍桌案,眾人一驚,瞬間垂首。
她呵斥道:“好你個伶牙俐齒”
“哎呀,祖母!”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那人繼續說道:“祖母您何時到的!我怎沒瞧見您呢!祖母,空兒給您請安。”忽然冒出來的司徒空,笑著恭敬給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收了收怒容,她道:“是你啊,你這般早過府,可是有事?”
“無甚事,我奉我祖父之命,來看看我師姐。他老人家得知我師姐要嫁入王府,很是不放心,非得讓我帶幾句話給王爺。”
“你師姐?”
“恩,我師姐便是姜易安。”他頓了頓,掃了眼老夫人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自顧自繼續道:“哎呀,我祖父聽聞聖上賜婚,可發了好大一頓火。師姐是他老人家一手帶大的明珠,說那江二不是良配。”
老夫人咬著牙問道:“司徒太翁為何如是說?”
“我祖父是這麼說的。”司徒空清了清嗓子,攏了攏衣襟,學著司徒寬語調道:“江二身體羸弱,武將領不得兵,日後如何替聖上分憂?如今是聖上憐惜才封為親王,若哪日是是非非惹得聖上不悅,這王府麼再說說這王府裡,人丁稀薄是沒錯,可這府上這表親那表親,哪日可曾斷過,易安嫁進來了,不得日日應付這些人。”
“司徒太翁他真如此說?”司徒空的幾句話讓老夫人頓覺心驚肉跳。這話若是旁人說的,她必定不放在心上,可這話是出自司徒寬,這份量可就不一般了。那女子,竟是他徒兒
“嗯啊,祖母,我祖父還說要去問一問聖上,為何將我師姐許給江二當側妃。我祖父本手裡有那麼一疊厚厚的名冊,都是這上京城未婚的青年才俊,張大儒家長孫張敦,周侍郎家長子,這嫁過去就是嫡妻,怎就便宜了江二。”
老夫人頓覺有股氣湧上心頭,使得其頭昏腦漲。段嬤嬤見狀趕緊上前,遞給她一杯茶。她順了幾口氣,收了收怒氣,笑著對司徒空點點頭道:“讓太翁放心,易安嫁過來,便是我王府的掌上明珠。”
江燮也跟著道:“請祖父放心,我定好生待易安。”
司徒空笑著道:“那成,我回去定如實稟祖父。對了,方才是哪個賤婢敢對我師姐下毒?可審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