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榆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啊,對,是男的。”
傅司言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那這樣的話,我跟你口中所說的這位朋友,還算挺熟。”
在桑榆迷茫的眼神中,傅司言把他所瞭解的周霽月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是三年前知道周霽月這個人的。他名字光明磊落,行事卻很不講究……”
彼時傅司言剛剛險之又險地將傅氏拉回正軌,他一鼓作氣,為傅氏在新興行業的發展進行著極為周密的佈局。
然而在某個晶片專案上,他遇到了周霽月。
由於那個專案是與軍方進行的合作,不少人想借此搭上一些官方門路,因此它可以說是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原本傅氏憑藉自己強大的科研團隊幾乎是穩操勝券,可週霽月不知道從哪裡招攬來一批鬼才,直接帶著半成品去投標,愣是把這塊肉從傅氏嘴裡撕了下來。
得知訊息的傅司言直接被氣笑了。
周霽月這一手讓別人還怎麼玩?
此後的好幾次競標,周霽月陰招頻出,和傅司言打得有來有回,兩人不說是兩敗俱傷,但也確實誰都沒討得一絲好處。
總之這樑子確實是結下了。
“去年他突然對周老爺子發難,一舉拿下週家大權,周家人七零八落,再也不成氣候。人人都說他心狠手辣,畏他如虎……”
傅司言頓了頓,看了眼桑榆,委婉評論,“你這朋友,總之是有些手段的。”
他對周霽月實在沒什麼好感,甚至在他看來,周霽月仇家那麼多,不知道哪天自己就先噶了,桑榆離得太近說不得還得被濺一身血。
還是離遠一點吧。傅司言腹誹道。
“這麼說來,你們還有仇了?”桑榆好奇地問道。
傅司言斟酌著用詞,“算不上有仇吧,就是,呃,競爭對手。”
“司言哥你這麼緊張幹嘛?”桑榆笑著看他,“難道是在擔心我會因為他而跟你置氣?”
傅司言眨眨眼,沒說話。
“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桑榆歪歪頭,“就像你說的那樣,人總是會變的。以前那個對我很好的哥哥叫桑月,而周霽月……”
“我不認識他。”
桑榆頓了頓,又輕聲問道,“不過他那麼恨周家,想必周家對他並不好吧?”
傅司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地跟她講道,“據說周家那個養子,其實是周家老大的私生子,周霽月當年說是被保姆抱走遺棄,實際上另有隱情。”
桑榆立即明白過來其中的關竅,無非就是狸貓換太子的狗血情節。
她又想到傅司言所講的那些周霽月的事蹟,稍加聯想,便把周霽月這幾年的經歷拼湊了個七七八八。
傅司言雖然私心並不想說太多周霽月的事情,可他也十分清楚地知道,周霽月在桑榆心中簡直就是白月光的存在。
俗話說得好,白月光不可怕,死了的白月光才可怕。
與其讓周霽月在桑榆的回憶裡一直當英雄,還不如把他那層皮給扒下來,讓桑榆看看他的真面目。
於是他繼續補充道,“我聽說周霽月在周老爺子身邊長大,那老頭看著慈眉善目,其實年輕時沒少做些齷齪的事情。想來周霽月的日子並不好過。”
“但是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手段比起那個老頭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傅司言總結道。
說完他還瞄了瞄桑榆的表情。
桑榆猜得出他的心思,卻也不甚在意。
她早就聽福利院的老師說過,桑月就是一隻裝成狗的狼,看著乖巧,心裡狠著呢。
小時候他們被人欺負,桑月寧肯被人打得昏倒在地,也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