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裝著鎮定把程騁送走之後,桑榆瞬間化身土撥鼠開始尖叫。
“啊啊啊啊啊死腦子快別想了!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幹什麼啊!”她抱著腦袋來回搖晃,“趕緊把進去的水給我倒出來!”
“幹嘛呢榆榆?”
桑榆正在那邊給大腦控水,況野不知何時閃現到了她身後,看著她又蹦又跳的有些好笑,“大早晨的這麼有活力?做廣播體操?”
“我不是我沒有!”
桑榆聽到況野的聲音拔腿就要跑,卻被況野一把拎住了衣領。
“不想看見我?”況野攬著她的肩,語氣中滿是戲謔,“寶貝兒,你是不滿意我昨晚的表現嗎?”
“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桑榆直接對著況野來了個肘擊,“再瞎說我就揍你了!”
況野輕巧地躲了過去,看著桑榆的臉一直紅到耳根,忍不住笑出聲來,“榆寶,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呀?臉怎麼紅成這樣?”
桑榆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卻剛好瞟見謝祁安在不遠處看著他倆打鬧。
“祁安哥。”桑榆剛要伸出去的手立刻在半空中收住,機械地改成了揮手,“早上好啊祁安哥。”
“A總早啊。”況野也跟著打了個招呼,只是攬著桑榆的那隻手始終沒放。
謝祁安眯了眯眼,微微一笑,忽略掉況野的挑釁,徑直走向桑榆:“昨晚沒睡好?過會兒冷敷一下眼睛消消腫。”
“嗯嗯。”桑榆乖巧地點點頭。
謝祁安摸了摸她的頭,“去吃飯吧,我找你況野哥有點事。”
桑榆哦了一聲,好奇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默默地走去餐廳。
況野順勢收回了自己的手,改成雙臂環抱的防禦姿勢,“幹嘛?我跟你有什麼可聊的?”
“昨天晚上你幹什麼了?”謝祁安狐疑地掃了他一眼,“你沒對榆榆做什麼吧?”
“我靠!你有病吧?我才進去幾分鐘?”況野瞬間炸毛,“我能做什麼?!”
“那誰知道呢?”謝祁安摸了摸鼻子,“看起來你也就那樣。”
“也就哪樣?姓謝的你別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啊!”
況野氣得要死,但又怕大聲說話被桑榆聽到,只好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衝著謝祁安怒吼,“我出來的時候什麼樣你沒看到?!我那是做過什麼壞事的樣子嗎?!”
“所以你是在氣我懷疑你的能力,而不是氣我懷疑你的人品?”謝祁安歪歪頭,輕飄飄地嘲諷道,“你們男的可真奇怪。”
“臥槽……”況野氣得血壓都飆上去了,“你什麼意思?你丫不是個男的?”
“你管我呢?”
謝祁安衝他挑眉一笑,根本不和他多說,轉身就走,留下況野一個人在原地氣得要死,卻又不知道要罵誰。
桑榆不知道幾位大哥之間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
專場要辦,公司要開,儀態要練,各種瑣事讓她每天忙得根本停不住腳。
對於桑榆要跟宋書墨去F國這件事,傅司言當然是投了反對票,甚至大大咧咧的小孩哥關越都有點不太高興,而平日裡一向咋咋呼呼的陳珈洛卻一反常態,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可人就是這麼奇怪。
其他大哥不同意得那麼明顯,桑榆就沒有在怕的。
陳珈洛這邊不反對,她倒是有點慫了。
終於,這天陳珈洛例行打影片找她聊天的時候,桑榆沒忍住問了他一聲。
“珈洛哥,你真的不介意我跟書墨哥去F國嗎?”她支支吾吾地問道,“我最近都被罵得不敢大聲說話了。”
陳珈洛應該是剛忙完,臉上還有一些疲憊,但他對桑榆向來有耐心,一臉溫和地對她笑笑,示意她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