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
桑榆坐直了身子,“珈洛哥和書墨哥打起來了?怎麼打的?”
“合作談崩了,然後陳珈洛把宋家的貨給劫了,”傅司言的語氣淡淡的,似乎並不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宋家加派了人馬過去,現在兩邊正在對峙。”
桑榆還處在震驚中無法自拔,“不是,珈洛哥是怎麼做到的?他家也混黑——”
“那倒沒有。”傅司言打斷她的話,搖了搖頭,“陳家在國內做的是正經生意,但是阿洛當年被綁之後,有意在歐洲培植自己的勢力,這幾年倒是有些規模——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桑榆心裡怎一個6字了得?
敢情各位大哥都是真的大哥,只有自己一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別這麼看我,我是正經生意人。”傅司言舉著雙手努力表現自己的清白,“而且我們本來沒想用這招,宋書墨實在是油鹽不進,就只好先禮後兵了。”
所以當時陳珈洛那麼幹脆地表示同意,完全是因為宋書墨構不成威脅是吧?他早就有後手了是吧?
桑榆無語地抽抽嘴角,還以為這位有多胸懷寬廣呢,沒想到不聲不響地玩了個大的。
但是桑榆也沒託大到認為陳珈洛完全就是為了自己才跟宋書墨動手的,她想了想問道,“我記得珈洛哥幾個月前說要到歐洲出差,那時候就是為了書墨哥這邊的貨源吧?”
“榆榆果然聰明。”傅司言與有榮焉地揚了揚眉,“宋家手裡的優質礦太多了,幾乎壟斷了貴价寶石的國際市場。富貴險中求,截貨搶礦這類事情時有發生,宋家再有實力,也是獨木難支。所以宋書墨這兩年藉著高定珠寶的人脈關係,也在尋求合作方,與其讓那些歐洲人撿了便宜,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司言故意把“外人”兩個字咬得很重,但桑榆並未在意。
她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認真提問:“既然宋家有意尋求合作,珈洛哥為了分一塊蛋糕又籌謀這麼久,為什麼還會談崩了呢?難道是誠意不夠?”
傅司言笑了笑,促狹地看著桑榆,“是啊,三個月前已經聊得差不多的合作,為什麼兩位主事人一見面就談崩了呢?”
“啊?我怎麼知道?”桑榆一臉懵,“總不能是因為我吧?我看起來像個蘇妲己嗎?”
“妲己只能魅惑一個紂王,榆榆可比她厲害多了。”傅司言笑道。
“宋書墨說要帶你出國的時候,正趕上阿洛這邊跟他簽訂最後的合同。阿洛就趁機提出來想在合同簽訂之後去宋家的莊園休養一段時間。”傅司言娓娓道來,“一開始宋書墨也沒說拒絕,不過大概後來還是起了疑心,一查身份,才發現對面老大是阿洛,氣得差點翻臉。”
桑榆回憶起宋書墨在飛機上提到陳珈洛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下了然。
“然後呢?差點翻臉,那就是還沒翻臉唄?”
“是啊,宋書墨沒翻臉,但是阿洛心裡不爽了。”傅司言聳聳肩,“他本來想得好好的,自己也去莊園住著,正好可以接你落地,到時候宋書墨就算生氣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誰知道好巧不巧的宋書墨會去查他是誰啊。”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阿洛覺得自己的計劃被破壞了,挺生氣的,而且馬甲都掉了,兩個人還顧及什麼?當場就吵起來了。”
最高階的商戰往往都採用最樸素的手段。
桑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場持續了三五個月的拉鋸戰,竟然最後的結局是——吵架。
“吵起來了之後,就打起來了?”
“沒錯,你們在飛機上的時候,阿洛把貨給搶了。”傅司言有問必答,“現在應該正在‘友好’協商吧。”
桑榆想起宋書墨在車上突然提到什麼“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