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溼漉漉的項博文被隨意扔在地窖的草堆子裡,衣衫上好多個破洞,歪倒著昏迷地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玲瓏,你別這樣看著老頭子,眼睛瞪得那麼大,好嚇人呀。
你聽我說,雖然我不喜歡臭小子,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麼可能會害他嘛。
他衣裳之所以破了,只是驕驕為他診治體內積鬱多年的暗傷時,力道稍微大了點,呵呵呵呵……”
神醫心虛地看著阮玲瓏幾乎冒火的眼睛,一路小跑到項博文身邊,腆著臉討好地將項博文的身體擺了擺正。
這不動還好,一動項博文的正臉剛好對準了大家,露出了鼻子下方和嘴角下滿是暗黑的血漬,這讓項博文顯得更加悽慘了。
阮玲瓏氣得轉頭狠狠怒視驕驕,驕驕全身一個激靈,那是殺氣,只有想要一個人命的時候才會爆發出來的氣息。
但她非但不怕,心底裡反而滿是不屑,一個十多歲嬌滴滴的小女娃娃,能有多大能耐,如果真要和她動手,她很樂意把這張完美到令人嫉妒到癲狂的小臉劃花。
“師兄,我這是做好事,她應該感謝我才是,可你怎麼給這小丫頭道歉呀。
哼,要知道我可是師父內定的未來掌門人,全天下醫術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剛才一時手癢,給這小子一把脈,哇哈哈,可真是有趣得緊呀!
他全身各種毒素相生相剋,完美製衡,又配上了最頂級的體格,最暴力的功法,簡直就是我試藥的最佳人選。”
驕驕看著項博文的身子,那眼裡的火熱甚至賽過了她看著神醫愛慕的情意。
“你這個解釋怕是更能引起玲瓏的誤會!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神醫伸手想去捂住驕驕的嘴,驕驕滑溜地如同一條鯰魚,躲了過去。
“我這是誇他,師兄你怎麼聽不懂呢,真是沒有默契,我好傷心。
我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既然丫頭和師兄關係這麼好,我暫時是不會對他下手的,除非什麼時候丫頭不要這小子了,到時候,嘿嘿嘿……”
驕驕笑得得意又猥瑣,再加上她臉上凹凸不平地痘子,讓人甚至有種不寒而慄地既視感。
突然,驕驕覺得脖頸一涼,她沒看到面前的阮玲瓏出手,但是她感覺到自己在上一刻似乎離死亡非常接近。
她伸手一摸,頓時心中大驚失色,蓄了多年的長髮,被齊耳削去,整整齊齊地,一根不落。
能砍斷頭髮,可是比砍斷頭顱難得不是一丁半點,這一刻驕驕怕了!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為這小子治病,你得感謝我才對!”
驕驕嘴上不服輸,腳下卻是很誠實地飛快挪到神醫身後,拿神醫當擋箭牌。
阮玲瓏幾步上前,越過神醫肩頭,一把拎住驕驕的衣領,如同拎小雞一般把她從神醫身後拎了出來。
“你以為你騙得了神醫,也能騙過我!
你為項博文治療暗傷只是藉口,因為他功法霸道,在修煉的過程中早就將身體裡的暗傷全部治癒,而這次他之所以昏迷,也並不是因為毒藥,而是因為他被人下了蠱蟲。
而你,哼,你就是下毒那人的幫手!
就在剛才,你喚醒了他身體裡的蠱蟲,他確實馬上就會醒,但是那時候你們會控制他的意識,讓他成為你們的傀儡!
你說你醫術高明到無人能及,而你師父將你束縛在山上幾十年,卻很早就讓神醫下山治病救人,這邏輯上說不通。
之所以你一直被困在山上的原因,我認為應該是你師父因為發現你這人心術不正,為了阻止你下山害人,這才費心將你拘束在自己身邊……”
阮玲瓏話沒有說完,一股淡到幾乎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