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憐憫,或是擔憂回去不好交差。
他反而徑直朝著霓裳走去,嘴裡不停唸叨著:
“說了你不用跟著來,你最不喜歡沾染這些血腥味,回去了又要用桃花瓣泡上一個時辰才作罷。”
霓裳小腳一跺地,衝著年輕小官嗔怪道:
“瀟雅哥哥,你這是不願意給我燒洗澡水,給我尋桃花瓣了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應該嫁給你。”
“唉,我的寶貝,你誤會我了,我喜歡給你燒洗澡水,喜歡為你尋花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和你一起洗鴛鴦浴,我也很樂意呀,哈哈哈……”
“討厭,你真壞,晚上我鎖門,不讓你這種登徒子進來。”
白胖子正抱著少了一截的左腿哀嚎,面前這個初來乍到還不過三天的頂頭上司,當著一幫死的死傷的傷的下屬,和通緝犯調情,這讓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頂頭上司明明又呆板,又好騙的呀!
“大人!她是霓裳,是通緝犯,您不要被她騙了!”
人群裡有人好意提醒,瀟雅望了一眼那人,天真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
“我和娘子說話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在一旁插嘴打岔,真該死!
你們還敢犯衝撞我夫人,該死,都該死!”
白胖子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從瀟雅眼裡看到了瘋狂,一種很不好的直覺湧入心頭。
“啊啊啊啊……”
“救命……”
“求求你,別殺我……”
殺戮的味道充斥了整條街道,不過一息功夫,所有人都失去了生命。
柴掌櫃此時從樹底下走了出來,他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
“瀟雅,這次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些人衝進我的宅子,你明明可以阻止,讓他們去另一家找替罪羊!
那個死胖子還打了我一巴掌,你肯定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吧!”
瀟雅從背後抽出一把摺扇,做出一副很是風雅的派頭:
“唉,柴師兄這樣說,就是將兄弟的心思全都當成驢肝肺了!
殺人放火這種汙濁的活計,就不是柴師兄這樣的文化人該做的事。
死胖子挑中你去交差,兄弟我將計就計,幫你把他殺了,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不覺得解氣嗎!”
柴掌櫃嗤笑一聲:
“哼,你會這麼好心,你不過是想邀功,順便告訴主人,我窩囊,沒本事而已!
瀟雅,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當年可是教了你不少功夫,做人要記著恩情才行。”
霓裳在一旁有些不耐煩了,她突然調轉方向,指著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阮玲瓏。
“這裡還有目擊者,怕是嚇傻了,跑都不知道要跑!”
瀟雅和柴掌櫃的目光一同落在了阮玲瓏身上,阮玲瓏穿著夜行衣,她身量高,一時間看不出男女。
“她這身打扮應該是個無足輕重的偷兒,滅口不會被道上的人發現。”
柴掌櫃眼中再無憨厚老實,現在的他,手裡提著一把大菜刀,朝著阮玲瓏從容走去,那樣子就像要去宰一隻活雞般簡單。
走到阮玲瓏不過一丈遠的距離,他突然揚起菜刀,照著阮玲瓏頭頂劈下,咬牙切齒,表情像是有殺父之仇般猙獰。
阮玲瓏抬起腳尖,輕輕點地,整個人就像蝴蝶般飛起,落在柴掌櫃頭頂。
她腳下使力一踩,柴掌櫃就如同一顆釘子般,膝蓋以下沒入土中,根本抽不出來。
柴掌櫃手中的菜刀早就掉到了地面,阮玲瓏撿起來,拿著菜刀在他面前比劃:
“柴掌櫃,我倒是小看你了,一直以為你不過是一個菜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