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大幾百兩，甚至上千兩。
不過沒關係，楊家給了不少豐厚的聘禮，區區幾百上千兩還是負擔得起的。
可是沒想到……
王嬤嬤一臉呆滯地回來了。
席夫人眼皮子一跳。
“……怎麼樣？鳳棲樓有沒有說多久能殺了嚴清清？”
王嬤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夫，夫人……”
她艱澀地嚥了咽口水。
“鳳棲樓……不接嚴清清的單子。”
席夫人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錢不夠？”
“不，不是啊。”王嬤嬤搖頭，面如金紙，喃喃道：“我本來都交了錢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商人之女而已，他們本只要五百兩銀子就夠了。可誰知嚴清清的名字被報上去，被上層的長老還是誰知道了，就把錢退給我了。說，說他們不接嚴清清的單子！”
一想起鳳棲樓的殺手拍著自己的肩膀笑得一臉陰森，王嬤嬤的腿就止不住地發軟。
“那是警告……是警告！”
“嚴清清跟鳳棲樓有關係！”
席夫人死死攥著帕子，差點兒撅斷了精心保養的指甲。
嚴清清背景這麼大的嗎？
那可是鳳棲樓！
江湖數一數二不可撼動的存在……就連朝堂都得禮讓三分！
王嬤嬤慌道：“怎麼辦啊夫人？”
席夫人很快冷靜了下來。
“怕什麼？我女兒可是將軍夫人。”她瞥向王嬤嬤，“你去鳳棲樓的時候，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那哪兒能呢？去鳳棲樓那種地方，都得蒙著面呢！他們不知道是您要殺她！”
席夫人放了心。
只能暫且先放過她了……等她兒子娶了鄭小姐，成了尚書大人的女婿，再做打算！
她們沒注意到，房頂上坐了兩個人。
黑色衣裙的少女跟穿著夜行衣髮尾捲翹的美人排排坐，在席夫人的屋頂上數星星。
虞清顏讓暗衛注意著席夫人的一舉一動，今日王嬤嬤慌張回府，又急匆匆地出去……虞清顏知道肯定有事兒。
於是帶著五哥過來偷聽牆角——她四哥酸溜溜說她喜新厭舊，帶新哥玩不帶舊哥。
但虞瑾初找了過來，肯定是虞凌玉洩的密。
畢竟最開始除了老六，其他哥哥們並不知道她在榕城具體住哪兒，而老六應該是不敢再告訴別人了。
但不管誰洩的密，都記在老六賬上。
虞清顏帶著新哥，啊呸，五哥吹著柔和的晚風，聽著下面王嬤嬤跟席夫人的說的話，逐漸疑惑起來。
席夫人想買兇殺她，這讓虞清顏有點驚訝。
而更讓她驚訝的是……嚴清清跟鳳棲樓有關係？
她怎麼不知道哇？
虞清顏沉思。
……難道鳳棲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正疑惑著，就聽到王嬤嬤又道：“對了，奴婢去的時候聽路上的人說，太子被俘了……怕是凶多吉少啊！”
虞清顏一愣。
乖巧抱著膝蓋給妹妹擋風的虞瑾初瞪大了眼睛，慌忙抱起虞清顏跳下房簷，貓兒般輕巧地落在地上。
身後的房間裡，傳出席夫人輕描淡寫的聲音：“沒事，鄭尚書是宸王的人。太子沒了，還有宸王呢。”
虞清顏：“……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