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正在慢慢習慣分手的戒斷期。
只是這中間等待最終的判決過程著實難熬。
虞承嶼只當是許久未見,妹妹思念過甚,這才提前出宮在路上堵他。
只是……
虞承嶼單手掐著虞清顏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你怎麼知道,孤今日會回來?”
虞清顏茫然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意識到她這疑心病比父皇還要重的二哥話中的意思。
虞清顏:“……”
虞承嶼眉梢一挑,“孤聽說,你上朝了?”
“吧嗒。”
一顆淚珠滑落臉頰,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虞承嶼:“……”
“嘖。哭什麼。”虞承嶼煩躁鬆開手。若是旁人惹得他心煩,殺了便是。
……可這是他的廢物妹妹。
就這麼一個,殺了就沒了。
本來這副身子就格外嬌氣眼窩子淺,多日強忍的淚意加上兄長的質問……這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正哭著,眼前光亮一晃,淚眼朦朧中,是一堆紅紅綠綠的寶石。
“給你,玩兒去吧。”昂貴珍稀的珠寶,在太子殿下的口中似乎成了什麼哄小孩兒的小玩意兒。他將這些小玩意兒塞虞清顏懷裡,粗糲的指腹抹掉她腮邊的淚珠,嫌棄地嘖道:“孤怎麼有你這麼廢物的妹妹。”
頓了頓,揉了揉她的頭,“上朝就上朝吧。你這麼笨,想來也威脅不到孤什麼。”
戰車緩緩駛離,百姓們站起來,撲了撲膝蓋上的灰。
“……原來那是長公主?”
“傳言竟是真的,太子殿下可真寵公主啊……他的戰車可不是誰都能碰的!”
“瞧見長什麼樣了嗎?我只瞧見了背影,應該是個美人!”
“瞧見了瞧見了!確實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傾國傾城,美若天人!”
人群中,被同窗揹著去附近的醫館、拔掉了脖子上的針悠悠轉醒的席宴江:“……”
剛剛,是他眼花了嗎?
不然怎麼剛剛太子的戰車駛過,掀起的紗簾後面,那傳說中的長公主……怎麼長得那麼像嚴清清???
……錯覺吧?
席宴江神不守舍,覺得這十分荒謬。
對,定是錯覺。
嚴清清怎麼可能會是帝姬呢!
*
席雲淮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原來,她是公主。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所以那般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就隨意地將他這低賤的草民始亂終棄了?
隨便給他些宅子金銀,什麼爵位,就隨意將他打發了?!那麼他們的這些時光算什麼?算是公主殿下一時興起的消遣嗎??!
說好的會對他負責呢??!
說好的愛他、不會離開他呢??!
騙子!!!!!
席雲淮眼眶通紅。
幽怨與委屈像一隻大手,揉得他心臟生疼。走著走著,他忽然想到了那封信——
等等。
會不會是皇帝不同意,逼她離開他?
對了,之前聽聞謝星寒想要求娶長公主。
……長公主!
席雲淮面色微變,立即施展輕功回到別院。但沒想到,別院門前候著一個青袍的老者。
青袍老者笑道,“老夫候您多時了。”
席雲淮擰眉。
是卿卿的人嗎?
他板著臉不想搭理,但又擔心虞清顏有什麼話想同他說,腳步漸慢。然而那老者躬身一揖:“見過,世子殿下。”
席雲淮扭頭就走。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