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塞庫房裡眼不見心不煩。清點完禮物,坐在桌邊一邊吃飯一邊批閱昨日沒做完的政務。剛吃一半,宮人來報,皇帝召見。
御前大總管張福德親自跑的一趟來傳的話。見到虞清顏,趕忙上前道:“殿下!今日陛下心情不太好,您哄哄陛下……”
虞清顏感到詫異。
她父皇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君王。什麼事兒能氣成這樣?
“阿翁知道父皇找我什麼事嗎?”
張福德搖頭:“老奴不知。今個兒陛下進了御書房沒讓任何人在跟前伺候,突然就生了大氣。”
虞清顏加快腳步。
到了御書房,果然一踏進門就察覺到了隱隱的低氣壓。收拾殘局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端著碎瓷片快步退下。
張福德關了門,屋內只剩下父女倆。
皇帝后仰著上身,揉了揉眉心,虞清顏擔憂地上前:“父皇,身子要緊,太醫不讓您動怒。天又沒塌下來,什麼事值得您生這麼大的氣?”
“嗯。”皇帝直起身子,和藹道:“父皇沒生氣。”
“沒生氣您桌子上的那隻玉鎮紙呢?筆洗呢?”
皇帝無奈地笑,“不小心碰掉了。”
虞清顏板著臉,“哼。您說謊,我不跟您天下第一好了。”
皇帝樂不可支,笑著討饒:“是父皇的錯,以後父皇生氣了就想嬌嬌,一想嬌嬌就不生氣了。”
虞清顏神色稍緩。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皇帝笑意微斂。他望著虞清顏,緩聲道:“朕叫你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正要坐父皇身旁的虞清顏頓住了。
父皇的語氣有點嚴肅的。
是政事?
她乖乖站直了身子。
“沒事,你坐。”皇帝笑,拍了拍女兒的手,“你我父女之間不在乎那些虛禮,朕就是隨意問問。”
虞清顏正襟危坐:“您說。”
“長樂。”皇帝喝了口茶,“你想當儲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