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亂成一團,壓根兒沒人注意到那個無關緊要的表少爺沒有回席家——
席雲淮在新家躲清閒。
平日跟虞清顏一起擼擼貓,談論談論詩詞歌賦,歲月靜好。
……要是那個凌表姐沒有時常冒出來打斷他們的話。
“怎麼會都不肯收錢?那些衙役不是最見錢眼開的麼!”接連碰壁,讓席宴江逐漸暴躁。
他想不明白母親到底是得罪了誰。
思忱片刻,差人進京去給席宴溪帶話,讓她想辦法幫忙。席宴溪得到訊息,立即找來楊家的管家,讓他去查明這件事。
管家表面笑嘻嘻,心裡mmp。
嘴上敷衍著好好好行行行,實際上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不過新夫人的母親犯了事兒被流放,管家還是得了解一二,可別牽連到楊家。
楊家家大業大,有自己的路子。
很快管家就知道了席夫人被流放的原因。
管家:“?”
席夫人膽子這麼大的麼?
竟然還敢殺帝姬?
帝姬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些,這要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可不是流放那麼簡單了。
……到時候她得哭著喊著求死。
小廝傻乎乎地問:“剛剛夫人又來催了,您什麼時候去救席夫人呀?”
“蠢貨!”管家罵道。
救得罪帝姬的人,這是有多嫌命長?
“……你去告訴夫人。”思量片刻,管家笑得意味深長,“席夫人罪不可赦,不過楊家努力疏通關係,已經安排妥當了,能保證她絕對不會死。”
死了怎麼行呢。
死了一了百了,多不解氣。
作為太子的屬下的屬下,狠辣的手段是一脈相承的。
小廝去轉告席宴溪的同時,管家則喚來另一個人,低聲吩咐了些什麼。
當晚,僕從帶著信件快馬加鞭,離開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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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大公子疼您,為您找了樁這麼好的姻緣。”將軍府後院,百合給席宴溪捏著腿,笑道:“您一說去救夫人,楊家立即就去辦去了。”
幾日過去,席宴溪瘦了一圈,臉上稚嫩的嬰兒肥都沒了,腰肢也纖細了不少。
她側臥在貴妃榻上,得意地被丫鬟投餵冰鎮瓜果。
原本委屈至極的婚事,如今席宴溪卻是滿意極了。
丈夫半死不活,還沒難伺候的公婆,楊家對她也極為重視!席宴溪只相當於從被人舒服地伺候著的席家,搬到了更舒服的楊家。
平時沒事就跟小姐夫人們去喝茶聽曲兒,炫耀炫耀新首飾新衣裳——
託楊家的福,現在席宴溪穿的戴的都是楊家準備的,隨便一樣都是她以前壓根兒沒見過的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只是物質豐富了,精神世界就顯得格外空虛。
席宴溪還是想找個兩情相悅、年輕又貌美的郎君。
可是進京這麼久,席宴溪也見到過不少俊俏的年輕公子,以前席宴溪興許會心動,但自從見過齊公子之後,便覺得那些公子連他一根兒頭髮絲都比不上。
而且那些公子們看到她只會討好……一點都不像齊公子那般有骨氣!
“小姐,咱們該走了,一會兒還要跟田夫人去聽曲兒呢。”百合提醒道。
提起這個,席宴溪立即坐起來,“我要穿前日管家送來的那件紫色的裙子!”
田夫人是孃家是商人,席宴溪最瞧不起商人了,但奈何人家嫁得好。
她一定要把田夫人給比下去!
百合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小姐,裕隆錢莊又催您還錢了。”
“不用管他們。”席宴溪比量著新裙子,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