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其他人的眼裡，虞昭月還是很像虞清顏的，嘴甜又可愛。
三歲那年，虞昭月拉著六舅舅往茅房裡扔炮仗。若不是虞祈安及時攔住，她爺爺就要連同茅坑裡的東西一起上天了。
五歲那年，虞昭月帶著三舅舅家的小表弟上樹掏鳥蛋，結果兩人還沒爬多高就一起掉了下來，驚動了御書房內談事情的皇帝舅舅跟孃親爹爹。
爬的慢成了肉墊的小表弟捂著跌痛的屁股一聲不吭。
一點兒不疼的虞昭月怕被罵，抹眼睛假哭。
虞承嶼看向虞清顏，悠悠道：“妹夫小時候不這樣吧。隨了誰了呢？”
“不道啊，隨了誰呢……”虞清顏兩眼望天，“可能外甥像舅吧……嘶！”
虞承嶼掐她臉，嫌棄道：“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不害臊。”
虞昭月喜提抄寫宮規一遍。
但虞昭月並閒不住，她彷彿將母親小時候因身子虛弱而受限的精力也一齊繼承了，片刻都閒不住。委屈巴巴地抄寫完鬼畫符的宮規後就又撒丫子跑出去，找五舅舅玩兒去。
“月月還知道誰性子軟不捨得拒絕她……”虞清顏頭痛扶額。
不是說女兒像爹麼？
……怎麼如此精力旺盛愛拆家！
不過虞昭月鬼精鬼精的，以前是年紀小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自從不是三歲小孩兒了，皮歸皮，但十分有分寸，再也沒做出過差點兒炸了爺爺這樣的事兒。
這次帶著三哥家的安安爬樹，有點奇怪。
……她以前也不愛爬樹啊。
不過經此一事，虞清顏倒是覺得得請個嚴厲的太傅來好好管教一下虞昭月了。
娃娃得從小抓起，再這麼無法無天……可別長歪了！
思及此，虞清顏立即讓人去找蕭宿。蕭宿別看年紀輕，但足夠嚴格，三觀也正。以後虞昭月在上書房下學回來，就再由蕭太傅一對一管教。
*
此刻的虞昭月還不知道她娘給她請了個嚴厲的家庭教師。
她正在五舅舅王府的書架上找東西。
虞瑾初的母親是異族人，他的書架上不僅有大梁的書籍，還有許多其他小國以及他母親母族的書。
其中有本書全都是插畫，記錄了世上出現過的各種珍稀的鳥類，十分有意思，虞昭月很愛看。
她按照記憶很快便找到了那本書，翻到一頁，她指給虞凌玉看：“舅舅，這個是什麼字？”
“這個字念‘鴉’，白腹鴉雀。”虞凌玉掃了眼旁邊介紹的小字，溫聲細語地跟虞昭月解釋道，“白腹鴉雀是南槐小國特有的鳥，遠看有點像咱們這兒常見的乾鵲，但白腹鴉雀比乾鵲要小，後背的羽毛顏色也不太一樣，是偏黑褐色的。這種鳥非常聰明，甚至有人可以訓練它們去偷別人家的銅板……”
虞昭月眨了眨眼睛，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倒騰著小短腿兒立即回府，將這事告訴孃親跟爹爹。
“白腹雅雀？”
虞清顏微微詫異。
南槐小國的鳥……
她皺了皺眉，問女兒：“你確定嗎？”
“不確定哎。”虞昭月對手指，“我本來想離近些仔細瞧瞧的，但是沒能成功……”
虞清顏立即明白了，“你昨日突然要拉著安安上樹，就是因為看到樹上落著個白腹雅雀？”
虞昭月點頭。
“那你當時怎麼沒說呀。”
“那麼多人呢，我哪兒知道里面有沒有壞人。”得意叉腰。
所以她為了靠近點看仔細些，還特地裝成突然想要爬樹的樣子——誰會懷疑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呢？
她可真是個小聰明蛋。
只是可惜她不會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