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大聲吼道:“姜成武,你最好想清楚了,你攔下的是大蜀國定安晨公主。”
話音落下,硬弓再次連發三箭,每箭都射在他的腳下,逼得姜成武連退三步。
“蒯龍,你不要不識抬舉!你們就十幾個人能逃得掉嗎?”
蒯龍冷冷的看著姜成武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這是誰的主意,否則,下面三箭你躲不過!”
姜成武看著蒯龍手上的硬弓之上,再次有三支羽箭搭上,一個翻滾躲進身後因為他落馬而止步的禁衛軍後面,說道:“蒯龍,就算你鎮西公府再厲害,也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蒯龍的羽箭遙對著姜成武,卻忽然掉轉身,向著身後即將改變方向的丹虹清射去。
這三箭,一箭射馬,一箭射人,一箭卻徑直的對著她身後的另一個人射去。
然而三箭都沒有射中,後面同時也有三箭射出,與三支羽箭在空中對撞落地。
“單仄,你好大膽子!”蒯龍厲聲說道:“你就不怕我將你父母族人全都殺了!”
因為這三箭,後面丹虹清的一千禁軍也全都停下了追擊。
不過丹虹清沒有說話,單仄卻一拉韁繩走了出來,冷冷的說道:“蒯龍子爵,文書不過就是一張紙而已,到現在你還不清楚嗎?”
“哼!”蒯龍不再言語,左右看了看,說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拿著你們的身家性命在玩火!”
說完,一提馬韁,霸氣無比的說道:“誰敢追擊一步,死!”
話音落下,他在馬背上調轉身形,雙腿用力一夾坐下戰馬,向著已經遠去的佘宇晨追了上去,但手中硬弓卻是指向後方。
丹虹清舉起手剛想招呼禁軍追擊,單仄卻是一拉她的手臂說道:“丹將軍,犯不著送死!”
“他再厲害,也就只有一個箭筒。”丹虹清不忿的說道。
“他這一個箭筒中的箭,足以讓你我全都身死。”單仄嘆息道。
單仄也是善射的人,別看他剛才三箭後發射落了蒯龍射出的三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隨時準備的,而蒯龍是在轉身之後立即就射出相比,蒯龍的視線精準度比他高多了。
剛才自己射出的三箭雖然阻攔了蒯龍的三箭,但自己射出的箭頭全都破了,同樣都是軍中的制式羽箭,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對方比自己的力量大的不止一點半點。
整個京都的人都還沒發覺到蒯龍的箭技已經無人可抵,當日在鳳梧樓的十箭中靶心,對蒯龍而言就是個遊戲。他之前還有些輕視的心態,此刻卻是一點也不敢有了。
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攔佘宇晨回京都而已,犯不著為此去冒險,殺了這十幾個人不是什麼難事,但為此付出自己的命卻不值得。
而且,對於蒯龍,上面並沒有說要他的命,鎮西公府畢竟還是大蜀國的名將世家。
能用之,何必要與他為敵!
蒯龍的馬趕上佘宇晨之後,給她打了個停下的手勢。
佘宇晨一拉她的馬韁,十幾騎在離開禁衛軍十里外停了下來。
“殿下,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蒯龍問道。
“佘宇晉要搶皇位了!”佘宇晨嘆息一聲,“這個時間選得可真是好啊!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京都,這真的是給了他太好的機會了。”
“仁晉王想當皇帝?”蒯龍也被驚呆了,他無論如何大膽的設想,都只是設想到女帝要趁機讓鎮西公府在大蜀國銷聲匿跡,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大的一個狀況。“殿下,你如何敢確定?”
“沒什麼敢不敢的!”佘宇晨說道:“從西疆回到京都陛下沒有收回我的虎符,我就覺得奇怪!現在想來,陛下也是在提醒晉王不要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