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將軍府中在掙扎,而回到西涼城的蒯龍已經回到真正的將軍府中,先去向王猛覆命。
將此行的種種都告訴了他,聽得王猛心驚肉跳。
“賢侄,你這簡直是在刀尖上冒險啊!”王猛感嘆道,“若那松庫卜心生歹意,你豈不是兇險萬分?”
蒯龍說道:“伯父,個人安危不算什麼。要想西疆安寧,相簿就不應該再單獨存在了。”
王猛心頭一驚,“賢侄,你這是打算......”
“明日就知道了。”蒯龍有些沉重的說道:“松庫卜會如何反應,我尚無法預料。但此人城府極深,若不將其收服,此次危機過後,必定捲土重來。他們已然膽敢插手大蜀國皇權之爭,你覺得他們會在新城建成後就安分守己嗎?”
王猛沉默片刻,似有所悟。
“或許十年,也或許二十年,他們還會要第二個新城、第三個新城。鳳岐這一次也算是幫了大蜀國一個大忙,逼得相簿只能選擇一條路。”
王猛不禁有些心驚蒯龍的大膽,比起曾經的鎮西侯爺而言,蒯龍不是守成,恐怕是要開疆擴土了。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一點誰都知道。
可是,面對習慣了在大草原上作戰的鳳岐,當年鎮西侯爺都選擇守成,蒯龍居然會做出如此激進的打算。
“賢侄,伯父老了。”王猛嘆息一聲。
這算不上拒絕,卻也代表著他的態度,不會選擇支援。
蒯龍淡淡的一笑說道:“伯父,來之前,正好是今年科舉。我已經讓志俊參與武生的考試篩選去了。”
“他有這個資格?”王猛一驚。
“禮部負責,有右輔韋昕大人的指令,我也沒打算要人,資格就是個小事情。”
“司徒大人他同意?”
“哼”蒯龍鼻翼裡輕哼了一聲,“不想被牽連,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就是一個監考而已,又不是主考。”
隨即,蒯龍說道:“明年開春,若是伯父想回京都養老,大可向陛下上奏,我保證陛下會准奏的。”
王猛疑惑的看著蒯龍,蒯龍很認真的點點頭,“伯父儘管放心就是。蒯龍既然敢這麼說,就有絕對的把握。”
把明日宴請松庫卜的事,告訴王猛,拜託他安排之後,蒯龍回到他的住處。
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蒯龍獨自坐在書房,手中把玩著一柄精緻的匕首,那是他從松庫卜手中贏得的相簿聖劍之一。
要穩定西疆,僅僅依靠武力壓制是不夠的,還有更多需要做的。
他在等,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些聲音從新城那邊傳來。
一夜的時間很短,畢舊看著一夜不睡的蒯龍,不知道他能否等得到最後的訊息。
子時過去,西涼城如同往日一般安靜。
丑時過去,夜鳥也開始發出鳴叫聲。
寅時,畢舊的耳朵一動,“師弟,來了。”
蒯龍微微笑了笑,紗央的失蹤畢竟還是讓有人坐不住的。
然而到來的人,卻讓蒯龍有些意外,不是他想象當中的幕沖和達旗木,而是烏蘭如。
烏蘭如進來之後,躬身施禮,用的是相簿的禮儀,而不是他已經習慣的大蜀國的禮儀。
“怎麼回事?”蒯龍奇怪的問道:“不是讓你明晚之前回來就可以嗎?”
“公子,相簿的未來就拜託您了。”烏蘭如說完,恭敬的從懷中取出了另一柄相簿的聖劍,雙手高舉。
“這是怎麼回事?”蒯龍看著烏蘭如不解的問道。
“我現在是相簿的新的統領了。”烏蘭如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驕傲,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情感。
原來,在新城的將軍府中,松庫卜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