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畢舊把懷疑的人體型特徵說出來,蒯龍大驚失色,“是李維!他居然還敢現身!”
“師弟,這李維隱藏得也夠深的。”畢舊說出來之後,反而沒那麼緊張了。怪只怪一直以來他都進出自由,沒想到一時疏忽,差點出事。
不過知道是李維之後,畢舊反而沒那麼擔心了。
如果是皇宮中的高手,那地形各方面比他熟悉,還不易對付。
但李維和他一樣,絕不可能對皇宮的情況瞭如指掌,而自己僅僅是閃身試探,他就馬上消失,說明他並無任何把握。
“這個時候李維到皇宮之中,難道還真想弒殺新帝?”蒯龍心裡有些不太明白了。
這種事只能有一次機會,一旦敗露,天牢之中的李登書和他妻妾子女就沒一個能活的。
他也應該能看得出來,他的爺爺李登書和妻妾子女還能活著,就是因為沒有找到他。
一旦現身,行蹤再想要完全抹掉不被察覺,就會非常困難了。
“走,去天牢。”蒯龍喝了一口熱茶,馬上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這李維肯定也是想探知女帝對他爺爺和家眷會怎麼處理。
既然如此,讓他能明白就是最好的。
說到底,這些人的罪也不過是想保持皇室所謂的正統。明明是女帝當家,可偏偏還要注重為帝者父親身份,想想也是可笑!
正好今天佘晨女帝讓他監督刑部查晉王奪權被核實關押的幾人,其中原右輔李登書和戶部尚書姜成傑因為身份問題是被關在天牢之中的。
來到天牢,守門的禁軍一看是蒯龍,連忙上前迎接。
蒯龍說明了來意,禁軍守天牢的牢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大將軍,您要是進去看沒問題,但提審天牢的犯人,必須要陛下親旨才行。”
蒯龍懶得和他廢話,如果這個時候他去告訴佘宇晨,因為李維出現他才要著急提審李登書的話,在佘宇晨心中自己恐怕要落個辦事不謹慎之嫌疑。
雖然這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能少一些佘宇晨對他的誤判才是最好的方式。
“行了,你現在立即到御林軍報到。”蒯龍臉色一寒。
“啊!”牢頭沒想到一句話,自己就要調離,須知在天牢雖然責任重大,肥水可不少。除少數窮兇極惡之輩,能被關進天牢的非權貴身份不行。
“大將軍,我的意思是,剛才您說了奉旨提審。小的只是給您提個醒,這天牢不是誰都可以前來提審的!”牢頭趕緊解釋。
蒯龍冷冷的看了一眼,嚇得跪地的牢頭,“那還不帶路。”
牢頭趕緊爬起來,臉上的冷汗也來不及擦拭,就在前面引路。
蒯龍跟隨牢頭徑直來到關押李登書的牢房,牢頭開啟門。蒯龍站在門口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對牢頭說道:“去弄些酒菜過來。”
牢頭點頭,趕緊飛快的跑出去置辦酒菜去了。
蒯龍這才走了進去。
李登書手腳皆上了鐐銬,但一身衣衫卻還算乾淨,看見是蒯龍進來,居然還面帶微笑,“老夫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你來。”
“李大人覺得應該是誰?”
“不知道。”李登書抖了一下手上的鐐銬坐直了身子,“反正沒想到是你。”
“李大人沒想到,我也沒想到。”蒯龍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看見蒯龍如此自然,李登書的臉色一下沒了剛才的輕鬆,略帶緊張的說道:“你鎮西侯府從不參與權爭,為何你要助佘宇晨?”
蒯龍笑了笑,伸手把剛才因為扯動鐐銬而帶上來一根落在他身上的稻草拾起扔掉,說道:“李大人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放縱李維非要把我拉進來?”
李登書說道:“佘瑤女帝雖然也算是明君,可你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