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隨後帶著屬下去往城主府後院,尋找自己的安置之處。
其實,他是想知道蒯龍為何沒有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意識到王明才隱晦的說法。
來到後院,晉王找到一處院子,也不管是否破舊,馬上對蒯龍問道:“蒯龍弟弟,為何在城門的時候,不給我說實話?”
王明才卻上前一步,說道:“晉王,適才在前邊屬下沒有說明,城牆上射箭之人,只有子爵大人。除非那七箭不是從城頭射出,否則......”
晉王這才明白剛才王明才為什麼說只有蒯龍身邊有弓弦之音響起。
蒯龍也有些意外,他還真沒想到王明才會細緻到去詢問當時城牆上計程車兵。
收拾城牆上的殘破雜物,來往的兵士不少,蒯龍自己也未嘗留意有多少,更不可能一個個都去告知一遍,時間也來不及。
此事恐怕隱瞞不下去了,眼珠一轉,這才說道:“回稟殿下,我也僅此一項射技,實際上我也僅僅只是射出,箭去了哪兒,我自己都不知道。”
“蒯龍,事實就在眼前,你為何還要隱瞞。”晉王嘆氣道:“箭射出去就不知道,這話你說給誰聽呢?就算當時在我身邊的英雄也沒機會引導箭矢的落點。”
蒯龍依然不承認,說道:“那位英雄之前就是從城牆上跳下去的,如果王兄去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對方臨走之前,告訴我,只要聽到風雪之中有人大吼,就射箭,雖然明知力所不逮,但為了晉王安危,我也只能依言行事。”
晉王還想再繼續詢問,但看蒯龍的回答,說不上滴水不漏,也實在是找不出他有此能力的佐證。
這麼多年,蒯龍在京都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躲得過,若是在眾人的眼皮底下,他有此遠射的能力,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目前,唯一能解釋這個問題的就只能是找到在城外救了自己的那位英雄,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他的視線在蒯龍身背的那把長弓上,看了看,很想拿過來看一看,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讓自己衝動。
如果證明蒯龍真的有此能力,這個結果對他和大蜀國而言,都絕非好事。
城主府大堂之上,晉王一行人離去的身影尚未完全消散,丹虹清便已經策馬疾馳而至,直入城主府,向王猛稟報其之前在西城門的舉措。
丹虹清聲音堅定的說道:“末將深知晉王殿下以民心為重,但西疆相簿狡猾詭異,末將唯恐其中有詐,故而遵循慣例行事,還請大將軍明言,末將何錯之有?”
王猛原本也沒打算追究此事,卻沒想到丹虹清居然會回到城主府來質詢,不由冷笑道:“丹副將的忠心可鑑,但是本將軍既然已經遣人前來傳達軍令,你只管執行即可,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
丹虹清聞言,卻固執的說道:“王大將軍,若是西疆賊子趁機混進城內,又當如何應對?”
“放肆!”王猛怒拍案几,站起身來,“丹虹清,莫要以為你上過幾次戰場,便自以為無所不知!如果不是看在蒯龍賢侄大度,不與你計較,早就遣你回京都去了。”
“大將軍,我丹虹清所戰皆有佐證,不是依靠蒯龍,更不是那已經過期的鎮西侯府!”丹虹清言詞已是大為不甘。
“匹夫之勇!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女子,大蜀國雖然男女皆可為國效力,但你也不要忘記,鎮西侯府是你婆家的主家,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還敢大發厥詞。”王猛厲聲訓斥。
“大將軍,我什麼時候需要依靠鎮西侯府了,再說,孔家與我之間各是各的,上次奪回封圖城,末將就已經對這座城有所瞭解,城中居民無一是對大蜀國忠心耿耿之輩!”丹虹清毫無退縮。
“丹虹清,你現在馬上回軍營反省,沒我的命令不能出軍營。西城門的防守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