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帶著手下離去,從王猛和蒯龍兩邊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資訊,這讓他很是不爽。
加之原本想借丹虹清之手給蒯龍一點教訓,卻又被高人阻止。
此刻,他忽然覺得這個高人和蒯龍之間可能還有一些關係。
“王明才,剛才你什麼時候發現高人存在的?”佘宇晨低聲問道。
王明才低頭恭敬地回答道:“回稟殿下,我發覺之時,也僅能自救,無暇他顧。”
晉王心頭有些發顫,“如此看來,若是他要對本王不利,你們全無辦法?”
佘宇晉這句話一說出,王明才和隨行的幾個侍衛嚇的連忙跪下,“屬下無能!”
“起來吧!”佘宇晉淡淡的說道:“本王不是責備你們。高人自有風範,本王還是略知一二的。以後若是高人再出現,從容一些。”
“是!”王明才等人站起身來,明白晉王的意思,若是再有下一次,只能硬承受,不能躲閃。
而內院之中,蒯龍已經再次坐下,不再看書。而是把玩著神弓,不過他卻沒有拉開弓弦。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王猛親衛軍服計程車兵在他身後出現。
“師弟為何剛才不躲?”
“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這丹虹清就是個愚蠢的女人,幸好當初悔婚,否則我還不知該如何面對。”
“既然如此,為何你不直接向晉王建議殺了那個女人?”畢舊不解地問道。
“她還有用。”蒯龍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畢舊不再糾結這種傷他腦筋的話題,而是把剛才跟出去,聽到佘宇晉和他的護衛的對話告訴了蒯龍,“師弟,我覺得晉王有些故作大度,你要小心。”
“晉王心思複雜多變,難以捉摸,並非真正的王者之材。而且他心胸狹窄,難以容人,不值得我輔佐。”蒯龍嘆息道,“他表面上大度寬容,實則內心太過在意名聲。如今戰事緊迫,他卻還在計較手段是否高尚,真是可笑。”
“偽君子!”畢舊憤憤地罵了一句。
蒯龍卻自顧自地說道:“真正的王者,應不拘小節。王明才剛才因為晉王的一員沒有阻止丹虹清,我並不埋怨他。但這也僅此一次,佘家若想坐穩江山,若沒有容人之量,實非幸事。”
“師弟”畢舊正色道:“這世上烏鴉一般黑,還是和我一起回南山吧!”
“師兄,我要是查不出當年鎮西侯府的幕後之人,如何向死去的家人交代!”蒯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堅定地說道。
“可是,這晉王......”畢舊還想再勸。
“師兄,之前,我本欲成年禮之後參加科舉,陛下賜我子爵身份。收復封圖城,屬下獻計,被朝臣指責,西征之路,殿下用我籠絡大軍,這都是為君王之道,臣下的本分!”蒯龍打斷了畢舊的話。
“師弟,你這都能忍?”畢舊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師兄,你可知道英雄和王者的區別?”蒯龍忽然轉移了話題。
“這種深奧的問題就不要問我了。”畢舊一臉苦相地回答道。
蒯龍笑了笑,放下神弓,看著桌上的線裝書說道:“英雄所做之事,皆能得到普通人的認可。而王者,則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未來,他們的行徑往往不為人所理解,甚至被人誤會。”
畢舊聞言,愣神了一會兒,才說道:“差點忘了正事,大將軍請你前去議事。”
“你怎麼不早說?”蒯龍站起身來,將神弓重新背在身上,線裝書則直接塞進了懷裡。
“這不是剛來就遇到丹虹清出手,一時緊張就忘了。”畢舊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蒯龍來到城主府大堂,王猛見到他,連忙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